口氣,豎起彎彎的柳眉:
【我不是說過,蠱蟲兇險,初學之時必須要有我在身邊才可以玩嗎?】
【...那我也沒說要答應你啊。】宮遠徵嘟嘟囔囔地小聲說,直到感覺薛寶珠轉也不轉的目光要將自己的脖頸燒透了,才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知道了嘛。】
薛寶珠這才恢復了溫和的表情。
兩人又沉默著走到了徵宮的門口,薛寶珠停下腳步,從他手裡拿回燈籠。
【真好啊,感覺這樣溫馨平靜的日子,許久未有過了。】
她眉眼彎彎的抬頭看著宮遠徵:【徴公子,以後可不能再工作到這麼晚啦,這樣連回房間的路都看不清楚。】
【誰會看不清楚啊...】他高傲的揚起頭,不可一世的將雙手抱在胸前。
薛寶珠認可的點點頭:【也對,沒關係的,若是徴公子下次依舊如此,我照例送你回去便是了。】
她的眼睛裡有月亮的顏色,清亮一片,說出的話明明輕聲細語的,剎那間,宮遠徵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頭腦立刻就被狠狠地擊中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難道你對每一個為你診治的大夫都這樣嗎?!】他忍不住抬高音量,慌亂的將手臂垂落,退後幾步。
【怎麼可能?而且也不是胡說八道,只是對你一人如此而已。】薛寶珠順理成章的說,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待聽清之後,宮遠徵騰的臉色迅速躥紅,嘴唇蠕動幾下,再也說不出什麼話,整個人同手同腳咻的一下跑回了房間,順便狠狠地關上了門。
他背靠在門板上,清晰地感受到臉頰燒了起來,完全不受控制。
潔白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伴隨著他心跳的迴響,他忍不住偷偷望向窗外,目送著那個提燈離去的身影。
她怎麼走了?
對了,她是住在醫館旁邊的,那直接把燈籠給自己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專程來送我?難道...難道她?宮遠徵心中百轉千回。
“唔~~~~”宮紫商不用看自己的表情都知道,她現在肯定是一臉磕到了的姨母笑。
“嘖嘖嘖,真好啊,花前月下,郎才女貌~”花公子也羞答答的捧著臉。
花長老和雪長老也忍不住露出打趣的神情。
宮尚角奔波的辛勞也被這一幕的年少情動慰藉了不少,他心中似喜似嘆,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坐在他身旁的弟弟身上。
但夢境版宮遠徵的表情微妙的很,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咬牙切齒,嗯,當看向薛寶珠的時候羞澀歡喜,看到畫面裡的自己時不屑一顧表情兇惡。
這是什麼反應?真是年紀大了,都有些讀不懂自家弟弟的心思了。
但遠徵弟弟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就你也配和姐姐真好混雜在一起而已啦~
可惡啊,他也想被寶珠姐姐送回房間!
這個他真是一點用也沒有,怎麼能讓寶珠姐姐一個人走夜路?!
但畫面中的薛寶珠並沒有夢裡夢外的宮遠徵那般多的少年煩惱,只是欣慰自己難得能和他相處這麼久。
而且這個孩子分明還是怕黑的嘛,就是嘴硬而已,看看宮遠徵因為自己答應在天黑時,送他回家而露出的高興樣子!
薛寶珠心想,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嘛~
【小姐,你回來啦。】立春為她脫去身上的外袍。
【可怎麼你看著高興又不高興的啊?】立夏茫然的遞上一杯溫水問。
高興是因為剛剛走的那一段路,不高興是因為——【那個老登!】
薛寶珠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皺眉道:【年紀大了自然會睡覺淺,還折騰喝這藥茶幹什麼?讓遠徵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