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羽宮人數眾多一些,他們的糧食消耗量也遠遠達不到這個數量。】
立夏興奮:【所以說...】
薛寶珠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層層牆壁和巡邏的侍衛,望向遠處不為人知的角落:
【還有大約三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宮門之內,我們看不見的隱秘之地,守護著埋藏在這裡的秘密。】
立夏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躍躍欲試,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採取行動。然而卻被薛寶珠輕輕用書敲了敲她的腦袋,提醒的告誡:
【不可以哦,我們是客人,要懂得禮貌,不能擅自去探查主人家的秘密。】
立夏嘟起嘴巴:【那小姐你還不是...】查了這麼多。
【咳咳,下屬不可以駁上司嘴!我是為了揪出那些貪汙的管事,專門去問的市場價和進貨量才發現的!】
薛寶珠又敲了一下,終於從凳子上站起身。
【好了,都給我練功去,我也該去好好向遠徵道歉才行。】
後山之人:!
雪公子滿臉佩服的說:“好厲害啊,她分明連徴宮的門檻都鮮少踏出,這樣子就能掌握宮門後山的秘密!”
雪重子學著薛寶珠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這是佩服人家的時候嗎!”
“就是啊!”花公子也震撼的點頭。
宮鴻羽面色鐵青:“此女僅憑一冊賬簿便能洞悉如此之深,若再讓她多留些時日,宮門的隱秘豈不是要如同白紙一般,一覽無餘?”
“尚角,就算你在外找到了薛寶珠,也萬不可將她帶回宮門。”
宮尚角還沒回答,夢中的宮遠徵就率先冷笑出聲了:“也對,到時候我出去見她就可以了。”
宮鴻羽不容置疑的決斷:“宮遠徵,按宮門規定,你非角宮之人,絕不允許踏出宮門半步!”
夢境版宮遠徵半點不虛的挑眉:“宮門先祖的規訓中還提到在座之人應退位讓賢,然而有些人不也是未能遵行嗎?”
“你!”宮鴻羽一時間被戳到了軟肋。他不是不可以退位,而是不甘心這樣狼狽的、失去名望的讓路。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宮鴻羽一直在暗中操作,試圖讓人們漸漸忘記這一點,等待著風波平息,然後無聲無息地卸下執刃的擔子。
卻沒想到這個臭小子總是接二連三的提起!
見宮鴻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花公子忍不住打圓場,順帶將自己的疑問說出:
“可是,既然薛小姐此時才知道後山的存在,那麼之前她手中的無量流火,又是如何得來的呢?”
對呀!
花長老恍然:“此言有理,說不定,薛小姐的長輩與宮門早就有一段淵源呢?”
帶著不解,眾人接著看了下去。
徵宮,醫館,宮遠徵正在其中大發雷霆。
【白霜粉需精選蓖麻仁、桃仁和萎蕤仁粉碎,再混入由槐花、地榆、地錦草提取的精粹,在無煙的爐火中煅紅透再取出放涼而成,你們製作的成品怎如此粗糙泛黃?我說過多少遍......】
宮遠徵一邊斥責,一邊憤怒地將藥瓶擲於桌上,力道之大,使得瓶身與桌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他身後那些年邁的大夫們,個個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氣氛緊張至極。
怎麼回事啊?徴公子近來的脾氣為何愈發暴躁?這樣下去,他們這些老身板怎麼頂得住?
宮遠徵轉身正待繼續批評,卻在不經意間透過窗欞瞥見了醫館門前小橋上的倩影。
他和薛寶珠的目光不期而遇。對方頷首淺笑,向自己盈盈一拜。
宮遠徵瞬間回頭,雙手負在背後,驅散了圍在他身邊的其他人:【......下不為例,你們繼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