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她才惋惜地解釋:【給宮門的是給宮門的,給大夫的是給大夫的嘛,說不定,徴公子能在其中找到對我病情有所幫助的藥材呢。】
誒,如果換作是小時候的遠徵,哪裡會跟自己這麼客套啊。不過,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被傳染風寒的樣子,難道我看起來身體有這麼差勁嗎?
【酬勞見過了,我們不如來看看與牽絲有相似特性的蠱蟲吧。這些蟲子在我給您的書冊中都有詳細記載,非常適合初學者接觸。】
薛寶珠一邊說著,一邊將幾個大小不一的蠱盅輕輕推向宮遠徵。
她又對自己說那些讓人臉紅的話了!
要拒絕嗎?
宮遠徵依依不捨地徘徊在桌面上的植物,這些東西對他的誘惑力簡直難以言表,他心中不由得天人交戰起來,如果我把她治好的話,收下這些作為報酬也還算合情合理吧......
至於治不好?那簡直是無稽之談,宮遠徵對自己的天才之名有著充足的自信。
他一邊分心想著,一邊神思不屬的伸手欲開啟蠱盅,手背卻被另一隻冰涼似雪的小手輕輕按住了。
宮遠徵猛地抽出手,慌張道:【你又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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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怎麼每時每刻都想著靠近自己啊...他真是不能放鬆一點警惕!!
薛寶珠卻神情嚴肅,認真地提醒:【在接觸毒蟲之前,徴公子還是先戴上手套為好。】
【這我...當然知道了。】會錯意的羞惱讓宮遠徵紅暈上臉,他動作略有些狼狽地戴上黑金手套,再探手去碰蠱盅。
這一次,薛寶珠沒有阻止他,他暗暗深呼吸幾回合,將注意力轉到蠱盅裡的蟲子身上去。
【這一隻毒蟲能憑藉自身的粘液腐蝕周遭環境...這一種我記得是能夠透過快速分裂自身來繁殖的型別...】
都是他沒有見過的新鮮蟲子,宮遠徵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其中一隻蠱蟲輕輕抓起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觀察把玩。
他現在就想拿這些蟲子去研究~
宮遠徵眼睛亮的驚人,像是藏著兩顆燃燒的小太陽,但他好歹記得答應過薛寶珠的話,難得主動靠近她一步,張口欲言。
薛寶珠臉上還是保持著完美的微笑,身體卻優雅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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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再進,薛寶珠再退,兩個人又反方向的繞著桌子轉起來。
他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晶瑩的像黑葡萄一樣,問道:【你該不會是怕蟲子吧?】
【是討厭。】薛寶珠義正言辭反駁。
【是嗎?】調皮的笑意讓宮遠徵嘴角上揚,惡作劇的念頭在他心中蠢蠢欲動,終於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手忙腳亂了,他緩緩抬腿。
【敢把蟲子靠近我就沒收這棵金霰蓮。】
薛寶珠將手充滿威脅的放在蓮花的根部。
宮遠徵扁嘴,一秒收回腿站到原地:【這麼害怕,還好意思要指導我?】
【遠端指導也是指導。】薛寶珠理直氣壯的說,【就算徴公子被蟲子毒倒,身邊也能有一個幫忙喊救命的人。】
【哼,我才不會這麼沒用呢。】宮遠徵將蟲子放回蠱盅裡,雙手抱臂。
【當然了,徴公子是草藥天才,區區幾隻蠱蟲自然不在話下,是我擔憂公子心切,實在難以放心,懇請公子能成全我這一份關切之情。】
宮遠徵慌亂的將手又放了下來,忍不住抱怨出聲:【你又這樣,怎麼說話老是】
他突然停住了,將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總感覺說出來就輸了呢。
【老是什麼?】薛寶珠不解,緩緩上前,在宮遠徵想要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