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祠堂內發生公然鬥毆,他身邊的宮尚角,和宮子羽身邊的宮鴻羽趕緊控制住了兩人,將他們壓在座位上。
宮遠徵咬牙切齒地紅著臉心想,等這個女人來到宮門,他定要好好同她算總賬!
螢幕中的烏曼夫人的表情也越發不善了:【我說的是這個!】
她憤怒的扔下手中的書冊。
薛寶珠嘆了口氣,看著她的表情和看小遠徵耍賴時一般無二的縱容:
【身為徵宮的女主人,再怎麼說,您都應該對家中的事務瞭如指掌吧。可不要小看了執掌家務這個事情哦,單靠恐懼是無法讓下屬對您真心順從的,威恩並施方為上策。】
烏曼冷哼:【呵,裝模作樣些什麼呢?這徵宮的下人還有哪一個沒被你抓在手心的?】
【多虧有夫人的鼎力支援,不然我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呢?再說了,我不過是一介管理者,您才是這個家的真正主人,自然要向您一一彙報才是。】
她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至少賬本得看得懂吧!這麼大個人了,來到中原已久,可這寫字的功夫,竟難看的和剛學會握筆不久的小遠徵不相上下......】
薛寶珠越說,烏曼夫人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陰沉,最終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那突如其來的響聲讓薛寶珠的話語戛然而止,她訕訕地停了下來。
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宮鴻羽臉色一邊,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不悅的神情:“怎能將宮門內務交給如此年幼的小兒?珏徵也太過糊塗了,徵宮之事也能如此輕慢,竟隨意讓一位婦人來打理。”
月長老也同樣忌憚:“況且依薛寶珠的行事作風,也難以知曉她究竟藉此窺探了多少宮門的隱秘之事……”
宮遠徵昂起頭,雙臂環抱於胸前,黑眸裡盛滿了譏諷,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徵宮的事務,若不交由徵宮的夫人來打理,那又該交由誰來承擔?既然烏曼夫人信任薛寶珠,將事務交由她來管理,那麼她來管又有何不可?”
月長老驚訝地看過來,惱怒的呵斥:“宮遠徵,你!”
“如何?”宮遠徵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月長老的話,理直氣壯的看回去:“至少她可沒有包庇無鋒刺客,導致宮門情報外洩吧?”
這是先祖在夢中第一夜時,親口對月長老問責的話。
月長老和宮鴻羽的氣焰瞬時間低了下去,再不說了。
而宮尚角也一反常態,沒有對宮遠徵以下犯上的態度批評什麼。
【咳咳。】畫面中的薛寶珠咳嗽兩聲,從畫卷之下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過去。
這小丫頭還敢讓她看賬本?沒等烏曼夫人看清,她的眉毛就豎了起來,薛寶珠只好將冊子舉起來,將封面展示到對方眼前。
那是一本醫案,醫案封面的下角,還畫了一顆小小的珍珠。
大宮遠徵微微一愣,這不是......
就算再怎麼討厭看書,徵宮醫館中醫案的圖冊,烏曼夫人還是清楚的。
她疑惑的歪頭:【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醫案啊。】薛寶珠嘴角微微彎起,【夫人之前每次為我藥浴的時候,向來只靠身體反應去推算下一次的藥量,從不記錄,這可不好。】
【畢竟,到了正式下蠱的時候,還是得謹慎小心,認真細緻一點的,對吧?】
烏曼夫人定定的看了她許久:【你已經下定決心?】
薛寶珠垂眸,眼前劃過每個深夜,薛母以為她睡著後悄悄流淚的樣子,薛父努力在自己面前保持樂觀的樣子,還有外公惋惜遺憾的樣子,她緩緩抬頭:
【是,我心已定,九死不悔。】
祠堂中,宮遠徵剛剛反駁執刃和月長老的氣勢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