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到自己身為卸嶺的首領,何曾如此受挫?要說起撬門砸牆的本領,他自認為在搬山、卸嶺、發丘、摸金四派中,卸嶺力士是無人能敵的。
他們人數眾多,力氣又大!無論什麼東西,幾個卸嶺力士上去,一會就搞定。但現在聽到舒星的話,陳玉樓心中有些不快。
陳玉樓抬起頭,眼神中充滿自信,想了想後開口說道:“舒兄,這門十分堅固,非常難開,還是讓我們卸嶺的力士來試試吧。”
舒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拿出一把黑金古刀,一刀砍向狗頭鎖。
隨即,咔嚓一聲!
狗頭鎖上裂開了一道細縫,然後舒星運功發力,雙掌一推。頓時,轟的一聲巨響,井底的石門被開啟了!
陳玉樓和他的幾個卸嶺弟兄面面相覷,這門竟如此輕易地被開啟了?
這一次,陳玉樓特意留意了舒星手中的那把黑金古刀,心中暗自驚歎:“這真是個難得的寶物!”
石門背後,漆黑一片,連手指都看不清,而且洞穴深不見底。站在門口,可以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舒星眼珠一轉,透過濃濃的黑暗向洞穴深處望去。
那裡有一棵巨大的桂樹,紮根於瓶山之中,枝葉繁茂如同傘蓋,遮天蔽日。桂樹巨大,一眼望不到頭!
這棵樹在不見天日的環境中生長了成百上千年,全靠丹井中的屍氣滋養,樹冠茂盛而陰氣逼人。
站在洞口,舒星便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他看看一旁的陳玉樓等人。
陳玉樓和他的卸嶺弟兄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汗毛全都立了起來。
紅娘受不了這股陰冷的氣息,向後退了兩步,驚訝地說:“好冷,這陰冷的寒氣好像刺進了骨髓裡。”
花鈴一直緊隨舒星,感受到濃郁的陰寒,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不由自主地靠向舒星,說:“舒……舒大哥,裡面究竟是什麼?太嚇人了。”
舒星見花鈴有些支撐不住,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股法力從指尖傳入花鈴體內,笑著說:“好點了嗎?”
花鈴被舒星握住手,本能地想要抽回,但隨即感到一股奇妙的力量在掌心擴散,傳遍全身經脈。面對那棵巨大陰冷的桂樹,寒意瞬間消失了。
不僅寒意消失了,她全身還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舒適,讓她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臉頰也泛起了紅暈。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舒大哥……”
花鈴的每一個表情都被舒星敏銳地捕捉到了。
但他並未太過在意,畢竟法力並非常人所擁有,花鈴第一次接觸到法力的滋養,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
這時,
陳玉樓已經命令卸嶺的人放下馬燈,用長繩探查,這才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桂樹。
他疑惑地注視著舒星,問道:“舒兄,為何要把這棵大桂樹用石門封在裡面?這裡也不像藏有寶貝的密室呀?”
舒星顯得有些無奈,覺得陳玉樓像個“十萬個為什麼”,對什麼都一竅不通,還總愛提問,便不耐煩地說:“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咳咳。”陳玉樓尷尬地笑了笑,故作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轉向手下的卸嶺力士命令道:“快去準備蜈蚣掛山梯,我們一起下去檢視情況。”
卸嶺的兄弟們依舊尊重陳玉樓,立即應聲道:“是,總把頭!”
不一會兒,大家踏著蜈蚣掛山梯,各自揹負著裝備,在陣陣陰風中緩緩向下攀爬。舒星環視四周,井底洞穴中的桂樹雖然龐大,但並不算很高,樹幹卻極為粗壯,上面佈滿了疙疙瘩瘩的老樹皮。
忽然,一道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寂靜,“有人……有人!”那人語無倫次地尖叫著,不斷後退,手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