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郭奉孝可在?”曹孟德將郊外一眾守衛的人拉過,聲帶呵斥,一臉明知故問地訓誡著,轉而又察覺了郊外的隱秘寧靜,才壓低了所有的情緒就是一陣詢問。
天色已經暗黑,那些看守郊區的人正竊喜著可以回去夢周公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的將軍品階服飾。
看守的人極為機警,於是便心驚擔憂了一句,“是曹孟德將軍!將軍深夜來到潁川,我家主人還未來得及準備接待呢。”
“已經夜深,將軍帶了這麼一眾人前來郊區,我家主人怎麼接待得過來……”那人被壓陣得已經是商量著的語氣,口氣中漸漸卑微了下來,明顯地,已經瞞了不少的事情。
看守郊區的人話未說完,曹孟德卻也只聽得看守的人幾句客套的話,就已經做出了手勢。曹孟德一揮手而下,底下的軍士正裝而出,密密麻麻地闖入了郊區院落。
“將軍,待我等通傳一聲哪。”那些家僕都險險躲去,神情之中是配合著的惶恐靈敏之意,不敢懈怠。
“通傳什麼?”明知故問,曹孟德牽著馬兒,拿著馬繩又提了一提,然後直接丟給了那一眾家僕。“潁川奉孝何時拘謹了?”
“將軍不知,這潁川來了貴人之後,我家主人就一直像現在這個樣子,謹守分寸、進退禮節有度。”家僕們一見情況不妙,急忙又跑上去攔道。“將軍,如今我家主人可萬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潁川奉孝做的什麼了?緊張成這個樣子?”
“哎!將軍!”這樣說著,一眾家僕又追上去了一些。“不瞞將軍,我家主人的確是了。”
“都講完了?既然你們都這麼熟悉孟德了,想來潁川奉孝是不會陌生孟德的了。”曹孟德轉頭饒有趣味地盯著那些家僕,任由手下軍士長驅直入。說著,還不忘在門口處品評著潁川奉孝的這一處西廂記。“告訴郭奉孝,曹孟德前來一會了。”
“慘了!哎呀!將軍等等!那待小的先去知會我家主人一聲再說。”其中一個家僕躬著脊樑骨,蛆蟲般怒捏著前去。
“這麼慌張?難不成,奉孝已經坐等不住,真出手了什麼了?”
曹孟德迴轉身,語出一問,見眾人一時都呆在了原地。他幾經轉身,那些家僕都開始竊竊私語,不敢大聲喘氣著。一時間,曹孟德這陣仗,眾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曹孟德心下開始疑慮,乘著眾人呆傻之際,才大跨過庭院,直接向著郭奉孝所在的地方奔去。
過了好久,阻攔曹孟德路徑的家僕們才後知後覺著眼前的事情,跟隨著曹孟德一同奔去覆命。
“孟德將軍!這樣不合適。”身後的家僕們見阻攔不住,真就加緊了幾步,邊跑邊勸說著。
郊外的院落,有一些蟬鳴,驚厥了睡夢中的人。曹孟德穿越過一片片綠蔭,跟隨著兵士們入侵的腳步,一路的步履聲,入了郭奉孝寬衣的睡夢之中。
“這個時候,又是誰人?”睏乏不願地眨巴著一雙清澈的雙眸,潁川奉孝撫平了衣飾間的褶皺。隨及,潁川奉孝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手無奈揮落在房間內的屏風上,拿起了一件妥帖的外衣……
曹孟德一手揮開了房間的門,見潁川奉孝正在穿衣著裝,還帶有朦朧睡意,卻彰顯著儒士的禮儀。
“潁川奉孝……怎麼在自己的府中都這麼拘謹了?”
曹孟德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越來越讓人聽不清。見到這一青衫落幕成翩翩公子,曹孟德一時語塞,一路的氣喘吁吁,都無法扼制他眉間的摺痕。
“主人,這……”
“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了!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潁川奉孝不緊不慢,整理著著裝,準備回身見一見繼貴人之後的闖入者。
那些家僕見到了曹孟德闖入的仗勢,嚇得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