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今後又該怎麼辦?”
“何進奉命誅殺十常侍,戎王卻有意護短,恕難從命了……”
何進還在說著些什麼,已經多是志得意滿。
戰場是怎樣的?憐兒不做二想,都能夠有清晰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憐兒聽聲辯位時,手指輕動間,何進還有多少人馬,憐兒是一清二楚的了。父皇,何進足以擊殺蹇碩啊!”
何進誅殺內侍監後的地方,蹇碩被砍得血肉模糊,他睜著一雙大眼,死不瞑目。“戎王……”
“蹇碩……”戎王護著蹇碩,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蹇碩,你醒醒。”
蹇碩手上已經放下了冰刃,沾滿血腥的手,遲鈍地拿出了那塊宮令。
戎王接過他手中的宮令,吃驚得一哭。“蹇碩!這是憐兒公主貼身的宮令,公主在哪裡?蹇碩!”
半闔的眼眸,沒有了神采,蹇碩早已手肘落地而亡。
“蹇碩!你不能死!不能!至少,你告訴本王姐姐在哪兒?”
“戎王,再找找吧。”底下的將領們說,見戎王不捨地將蹇碩放下,命人前來收拾。
那之後的幾日又幾日,憐兒已經暈厥在只餘一絲光線的地牢裡。
“嗚嗚。”曲降陰無助的哭泣聲傳來,再次迫使憐兒睜開了雙眼。
“好熟悉的聲音,是降陰啊。”
曲降陰眼淚朦朧地盯著那虛弱的女子,使出渾身勁兒攙扶著她起來,“還好!公主你總算是醒了。宮內亂成一團了,奴婢拙見,護了公主性命要緊!”
“十常侍又怎麼了?”劉憐兒只感覺心力交瘁,曲降陰言語又做主見,伸手捂住胸口憋悶得慌,聲音中愁悶異常。
“額呼。”劉憐兒努力想要噴氣,又覺得清醒了許多,咬了咬唇間,問道,“父皇身邊的人,可還有生還者?”
曲降陰扶著女子,渾身透著熱氣,再出一手握住了劉憐兒殘傷中的手臂,兩具身體幾乎擁在了一起。“單公公對詡帝一片赤誠,也難逃了十常侍之亂一劫,在十常侍之亂時已經一併遇難了。公主,現在詡帝身後,已無一人。”
“什麼?這正是十常侍可恨之處!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些宮人,多是遇難了。”怒極攻心,一口鮮血隨之噴湧而出,撐著的身體悽楚了喉音,聽著降陰的彙報越發的陰寒,“怪不得,此等要事單公公怎麼不提前上報?”
“毒血,快散了。”看了看血的顏色,憐兒強迫著自己抑制了心中的怒火。
“公主!公主勿憂心。”曲降陰焦急中又停住逃亡的腳步,急忙幫憐兒順氣,說道,“曲降陰做了大錯的事兒,十常侍之亂時就留在了寢殿侍候。皇子戎派兵又撤換了宮殿裡侍女的同時,降陰都只稟了寬心的事。若不是覺得事有蹊蹺,降陰擅自去了外頭拿些傷藥,也許連公主在哪兒都不知了。”
“蹇碩常侍曾告知奴婢,也可以執手令離了宮廷,奴婢擔心公主殿下,一直留到了現在。公主,現在那蹇碩已經死了,您也安全了一些了。公主殿下,保住身子緊要啊!”
“蹇碩,居然敢直入本宮之處?”劉憐兒鬱憤難當,扶著牢房門欄,又壓低了曲降陰的身體。“降陰,面對蹇碩的突然來襲,本宮怎會怪罪降陰做了抵抗之事呢?”
“那時早已是情形危急,宮人未有幾人能倖免於難。何況,是降陰呢。”才直起身體,憐兒又細聲問著,“現在,母妃何在?”
“這……”
劉憐兒忽地又抓住曲降陰的手,急了些,“母妃呢?那麼,戎王呢?”
“倒是快說呀!”劉憐兒催促著。
“娘娘身子已然不適,聽聞聖上過逝,更是一病不起!為了公主的安危,娘娘堅持要來見到公主!”
“那麼,扶本宮去見母妃!”劉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