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身龍袍,卻不見詡帝蹤影。
詡帝死之前,發生了什麼?那藏在虎符裡的詡帝手書,是憐兒親自研的磨。
龍座上的人是真命天子,那麼憐兒公主身邊的戎王殿下呢?
憐兒公主看向身旁的戎王殿下,他正和朝臣們有商有量,處事不驚。
“戎王……”憐兒公主想和他說一些詡帝生前的事情,心中“咯噔”了一下。
虎符,又在哪兒?憐兒搜了搜身,發現連衣服都被佔乾著人換了一身。
詡帝,對憐兒公主禁足期間,讓憐兒公主私交了虎符。
那麼,虎符兵權會在哪裡?
憐兒公主從人群中追尋著戎王殿下的身影,他如眾星拱月一般被大臣們圍著,言語間多半涉及朝政。
孤身一人在議事廳,憐兒公主難與戎王殿下說上幾句。身上被一道視線注視著,憐兒公主愕然無害地回身。
果不其然,龍座上的少帝,從憐兒公主進入議事廳後,目光不曾離開。
憐兒公主唇際抖動,張了張嘴,依然一派自然單純。
畫面有些冷,腦中浮現了一些血一般模糊的歷史。那是,歷朝歷代的事,關於皇位之爭、父子反目、兄弟鬩牆……
從頭到底,渾身都無可遏制地發抖,憐兒公主見大臣們三三兩兩地走出了議事廳。
她清楚地覺察到戎王殿下還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對眾位大臣回以寒暄。
龍座上的男子,略微伴隨著病痛而輕咳著。
“咳咳……”銀鈴聲又是一陣接著一陣,他咳嗽不止。“姐姐,是有事嗎?”
坐在龍座上的長皇子,從人臣中,尋著憐兒公主的方向……
似乎只要手指一點,就能將焦點轉向憐兒公主。公主殿下的喜怒哀樂,就會在眾位大臣的聚焦下被掌握。
“太……”憐兒公主還未從那一身龍袍的陰影下回過神,可是眼下龍座上的人,已經不能用東宮太子的稱呼就能說得清楚的。
末了,憐兒公主拱起雙手,置於胸前。躬身向前對著龍座上的人一揖,憐兒公主雙膝並立著,腿腳猶似重千斤。
一切定格,他在龍座上,眸光一轉,一翻眼瞼,理所應當地接受了公主之禮。
然後,憐兒公主朝著議事廳的門口而去,側頭不見戎王殿下與大臣們的噓寒問暖。
“憐兒姐姐……”隱隱約約地,憐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咳咳……”
憐兒再去聽細一些,也徒留了銀鈴聲不斷。
憐兒知道,他在喚她。可是詡帝生前讓憐兒公主擬下詔書,並以生命起誓,護戎王殿下登上皇位。
頭也不回地,憐兒公主錯過了和戎王殿下道別的場景。
虎符不在身上,調動三軍聽令抵擋內侍監的叛亂已是死局。
散落在外的兵權,帝王要怎麼獲得?一塊虎符,就能動亂了龍脈。
宮道上,多了一些人。遠遠望去,像是法師身邊的侍從。
這樣猜測地想著,憐兒公主從遠處的暗角就聽到了類似法師的招呼聲。
“那個東宮太子殿下,在詡帝的詔書以及收回的兵符下,又該如何抵擋一面?假如有幸,一切只是何後親手擬定的帝王夢;假如是災難,憐兒公主又該如何在皇權下保住東宮太子殿下這一脈皇嗣?”穿過幾條宮道,憐兒公主離帝王的議事的地方越來越遠。
“是誰?”憐兒公主警惕了一些,難道真的是法師出現了?聽聲辨人,憐兒公主朝著宮道的尾端而去。“誰敢說出這樣的話。”
黑袍子緩緩而出,迎面而來的一陣清風拂過,法師置身於一件黑袍子下,露出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俊美臉龐。
“怎麼?公主殿下看得痴了?”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