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公主。”城主叫著憐兒公主的閨名,一如日常。“是臣下。”
於是,剩下衣袂交疊的聲音。
駙馬兵傾冷宮一角,可公主並不傻。
“糊塗了。”憐兒嘆息不斷,婉轉著思路,也是無法。
憐兒但凡伸手去握眼前的門把,都會被佔乾反手握住手心。
宮門內還有侍女撿拾著碎裂的器物,被佔乾一一喝退。
“混賬東西!還不退下!”
“是是是!”宮女們連聲應和,不敢久留。
耳邊佔乾的怒罵聲越來越強烈,直逼得侍女們害怕地出了宮門。
“城主。”憐兒未再反抗,她甚至分辨不出門口的實際距離。
“在。臣在!”城主擁著憐兒入懷,男女相擁,城主並無一絲異樣。
“城主眼中究竟是看到了怎樣的憐兒?”憐兒嘔火,偏偏是出奇的平心靜氣。“額~”
憐兒越發惱火地哼哧著,卻換來佔乾不斷地索取。
“城主。”又一次地,憐兒平靜了氣息。
“臣在。”佔乾說,輕觸的眼眶一同溼潤了憐兒的臉龐。
“城主下了多重的迷藥,憐兒甚至感覺不到舊疾的存在。”憐兒想到了舊時書屋裡的自稱,為上書房的皇子們研磨的場景。
那一聲憐兒,書屋裡,卻道盡了她能給戎王的自在。
“公主殿下會好的。”城主閉眼訴求,憐惜著將他的心上人放倒。“臣下還要帶公主殿下回城完婚呢。”
“城主,憐兒說了姻親取消了,是不是?”就連飲下了幾頭野獸的迷藥量,憐兒都能感知到身邊人真真實實是那個一城之主。
佔乾看著女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漸離自己的懷抱。
“公主殿下,何後有令,一切從簡。等公主殿下與臣下回了城,臣下會盡一生彌補公主殿下的。”城主順帶了何後的鳳令於腰間,將一塊鳳令清晰地呈現給憐兒。“詡帝何後之令,憐兒公主還要悔婚嗎?”
憐兒輕搖著頭,迫使自己清醒。
“咚!咚……”喪鐘一聲接著一聲,響徹整個宮廷。
鳳令落地,佔乾心跳慢了一拍。
“喪鐘?”憐兒頓感不妙,心頭蹭上了怒火。“敲了幾下了?是誰?”
“父皇……是詡帝!”憐兒又轉為大悲,哭聲而出。“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
她眼前的一城之主,強行將憐兒按壓,阻止了憐兒公主的去路。“公主殿下!跟臣下回城吧,詡帝召令已下,讓臣下帶公主殿下遠離迫害!”
“怎麼可能?憐兒要見詡帝!”才走幾步,憐兒又無力地跪叩於地。
“公主!”身後那一抹綠色,隨著憐兒跪叩相擁。“臣下要怎麼做?你告訴臣下。”
“報!”門外活祭人傳報,打斷了裡面城主的聲音。“主公!侍女曲降陰不肯被驅離出宮,已向天臺上的法師而去,揚言要將公主帶離駙馬身邊。”
“滾!”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佔乾跪抱著搖搖欲墜的憐兒公主,不止一次將她放倒。
“是!”活祭人撤離,周身恢復了寂靜。
“父皇……”淚如泉湧,憐兒臥床悲慟大哭。
銀針一一落地,迴轉桌臺前的佔乾,握著銀針的手有些不穩。
“那是什麼……”尋著聲音而去,憐兒看到了城主手裡拿著的東西。
細長看不到針尖,佈滿了城主的十指間隙。
“公主殿下,和臣下一同遠赴邊城姻親不好嗎?”
“城主,知道說的什麼嗎?”
“公主殿下果然負了臣下,可臣下卻無法眼睜睜地將公主殿下置於京師戰亂之中。”十指一負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