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宮,小將軍就是一個活著的人俑,他舉著憐兒放置於胸前,一臂之力大無窮。
憐兒抬手掬頭,置於一旁,猶如美人臥於小將軍的肩頭。“將軍,憐兒有一舞,久而不成。此舞,需藉由力大無窮之人,隻手舉起憐兒於肱肘之間,才能顯得身姿輕盈,端莊大氣。”
“公主不必掛心於此,只要公主殿下願意,末將願意終身為公主殿下效勞。”走過了幾個模糊映像的宮殿,小將軍依然身姿魁然挺拔,毫不費力。“公主殿下,儘管寬心修煉。來日方長,終有一天公主殿下能練得此技的。”
“有小將軍之言,如此當好……”憐兒舒心地坐臥於小將軍身前,她身姿清雅,他行動如風。兩人在一起,就像是宮中流動的宮廷舞女圖。
“哎呦!公主殿下,您……您這是?”老遠的地方,單公公就急著跑了過來。
過了幾個宮殿,在詡帝的宮殿之外,小將軍終於追上了降陰和單公公。
單公公看著眼前小將軍快步如風的身影,身姿坐起如松不倒。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小將軍就在詡帝殿外追上了兩人的宮車。
“那是?”遲不露頭目的御衷儀,跟隨著單公公的身影而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著了。“賈釋!”
“公子,你沒看錯,那是公主殿下收在殿前的小忠子。”賈釋面對著眼前自作的“風景”,做足了一個暗人。“公子,這下可真真是新鮮了。”
“公主!公主殿下!”降陰連連開口,緊接著上前去朝拜。
“詡帝宮殿前,聚集了許多能臣。公主殿下,你看!”指了指不遠處,小將軍似乎未盡上一點氣力就已經將憐兒帶到詡帝宮前。
“小將軍只管前行,其他的,交給憐兒就好。”憐兒一直在小將軍身前低語,兩人的談話近在咫尺。
“這……”
“將軍,本宮會讓將軍信服一些的。”呼地,憐兒一眨眼之間,亦是來不及一一看清臣子。她的指尖輕釦小將軍的肱肘之間,由著小將軍大喝一聲再將自己放低。乘勢,憐兒踩踏著肱肘間的力道一躍而下。
“小將軍,看好了。”舞袖在空中飄逸出纖長,倒影在日光之下,由著摺疊的芙蓉裙而下,憐兒揮手成謫仙。
同時,降陰悶聲跪地,朝著悄然落地的憐兒行禮,模樣驚慌失措。“公主殿下,降陰無狀,只是何後暫時還是不讓進。”
足間相抵,女子輕飄飄地在空中飛舞出半曲謫仙之姿,飛踏著足間落地。
“單公公,怎麼回事?”負手中,憐兒已經著手扶起地上的降陰。此刻,降陰安靜地跟著小將軍列於一側。
“詡帝初醒,應是何後又藉機向詡帝舉薦了太子殿下,多半還是為了儲位。”單公公一頭汗水,何後在詡帝召見公主殿下之時,又借勢做事了。
“那麼,憐兒再等等。”
“憐兒公主……”順著公子心神所往,賈釋不由出口,驚動了身邊的御衷儀。
“公主,安好。”當眾人都隨著公主殿下守於詡帝殿門前侯著時,身後就傳來御衷儀笑裡藏刀的聲音,邊走邊帶笑問好著。
“那是……”降陰本是指著憐兒身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嘴。“公主,那不是拒婚的公子麼?”
說著,曲降陰害怕地躲於憐兒身後。“公主殿下,那日酒肆之事,他果真是見死不救過的。降陰還是害怕,如果真被他發現了身份……”
隨著降陰的說辭,憐兒靜下了心,略微搖頭,眼神示意著降陰寬心一些。“御衷儀早已拒婚,於戎王殿下政事所說,他不曾關心宮廷之事,所以酒肆中發生的事情,很難上心的。”
“公主殿下,會不會太瞭解戎王殿下週邊的人臣了?”降陰順著憐兒的話,害怕被有心之人聽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