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全然不知退路。”憐兒遲疑了,一次兩次,會有一些舊疾。多了會見的次數,恐怕要刀劍相向。
人在宮外,憐兒不想允諾出現,用一兩種激烈的方法,救治憐兒。“回宮?總會有機會的。畢竟,本宮才是詡帝寵了一世的女兒。”
一個執帥位的將領,近身的格鬥,也難以招架舊疾。“聯姻之事,恐怕不是一輩子的遺憾就能夠撇清。這青史,如何填滿這一筆?”
“公主……”綠茵處的沙沙聲,是風吹動樹葉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小將軍的後話。
自從小將軍那日回話之後,憐兒總能在某一處發現佔乾的身影。
清如丹竹的身影,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人雌雄不分。
“主公,公主又在庭院散步了。”
高高束起的髮髻,一身閒適的翠綠碧服,腰間別著同色更深的翠綠笛子。
佔乾是軍士身家,活祭人只是跟著風聲稟報著他察覺的異色。“主公,不如去見公主殿下又何妨?”
兩人靜默很久,隔得有些遠了,他們的談話不及耳邊的風聲。
一隻翠綠的笛子,被佔乾旋轉收入胸前。就著音色,一曲伶樂悠揚而出。
憐兒看得久了,才覺佔乾是真的在迴避會談。聽在耳邊的悠揚笛聲,才發現,有些東西對於一個諸侯來說,已是風雅。
“公主!”小將軍果是寸步不離,又一次忠臣地立於憐兒身後,忠於護衛一職。“佔乾明顯幾番刁難,想要強行留公主殿下於府中。公主殿下,讓末將護送公主回宮吧。”
“小將軍到現在都是這樣想的嗎?”憐兒看著小將軍氣得放棄拔刀的動作,一下子明瞭。“為何會讓憐兒覺得佔乾反而無害呢?”
“這……公主!是否末將言語上有了衝突?才讓公主殿下有所遲疑?”小將軍是真的想到得到答案,一向謙遜的公主殿下,不似護短般的清高。“這樣,末將就更怕了,公主殿下不妨先回宮,和戎王殿下再行商討後計?”
“只出動戎王殿下?將軍會不會覺得不夠安全?”憐兒眼底,是小將軍看不清的深潭。
“公主殿下是說,要除去佔乾,末將可能還要通知太子殿下前來?”小將軍言語明顯過激,越發地惱怒自己的過失。“末將罪該萬死,可是公主殿下不能這般心灰意冷。至少詡帝寵愛何後,應該不至於不念詡帝情分,對公主殿下痛下狠心,生死不顧。”
“小將軍,這些事情……憐兒要怎麼去擺脫掉呢?”話音才入將軍耳中,憐兒知道小將軍又是想偏了。“怎樣才能讓將軍知道……”
許是和小將軍談得多了,心思早已不再聆聽笛聲。待得憐兒側身和小將軍照面之時,從小將軍一而再的單膝下跪中,看到了將軍身後的人影。
小將軍單膝下跪,叩首有聲。“公主殿下不是一個人,末將還能調配一些禁軍。只要公主殿下不死,末將就會有辦法……”
“將軍觸動了佔乾的防線,又一次將公主引入戎王殿下、太子殿下、何後及外戚的禁區中。只是外人不知道,以為佔乾可有多不濟。多次讓公主殿下身處冷宮之中,都未肯接受佔乾的愛慕之意。”佔乾執笛子於身後,緩步而來。
“公主殿下!”小將軍急得全身出汗,他連連叩首。“佔乾,不似狼子野心,卻足夠對公主殿下圖謀不軌。”
憐兒並不知,小將軍言語中的迫切,不止動人心絃,更多的是,未知的恐懼……
“原來,將軍的眼中,佔乾真有這般不濟?”
佔乾言猶在耳,貌似對著將軍而言,視線卻不曾離開憐兒。“公主殿下,為了一個陌生男子的幾句言語,就不親近臣下了嗎?”
佔乾拿著笛子接近,對著憐兒又說。“原不知,公主殿下對一個小將軍的護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