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知道自己是在做蠢事。
這種時候了,誰都知道先偷跑出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換做是小糖,她會毫不猶豫地催促她出去,重要的是要先保證好自身的安全。她只是覺得自己不能置之不理,被放回來的甜婭被嚇的發抖,還有她說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話。
那些仍留在那裡的女孩們呢,她們又會遭遇些什麼?
她們是不是也一樣害怕,一樣無助,一樣期望有人能伸出一隻手拉自己一把。
坦白講,舒意在內心深處其實心有愧疚。早在朗逸度假酒店的泳池派對,她就隱隱覺察到解梵這個人身上有問題。
他似乎太喜歡和年齡小的姑娘們打交道了。
那天,聽著解梵和女孩們的玩笑,她只覺得不適,所以她最後跟解梵走,主要原因就是她想把解梵從女孩們身邊隔開。
後來舒意也曾觀察過解梵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解梵在公眾場合一直很規矩,他和姑娘們調笑時所開的玩笑 ,也沒有絲毫越界。
表面上看起來,他不過是言行舉止不妥當而已。
如果這些日子她能更堅定一點,說不準就能更早看清他的實質,揪到解梵的把柄。
只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面前能有一個機會,舒意都想去試試看,說不準就是她這樣衝動又魯莽的行動能幫她們一把呢。
她輕易就在保鏢那裡矇混過去,接著她被帶到了另一棟樓。
那座橢圓形的建築物在暗夜裡燈火通明。
保鏢沒上去,他把舒意帶到扶梯口讓她自己爬上去。
舒意沿著扶梯走上去,二層是一個圓形的平層,周圍有一圈房門禁閉的房間,呈圓形分佈,就像是錶盤上的時鐘字母。
門牌號也只是從1至12的數字。
正當舒意猶豫著該怎麼辦時,一間房門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生跌跌撞撞跑出來,她撞到了舒意,自己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舒意用雙手緊緊穩住她的身體,“出什麼事兒了?”
那女孩眼裡的淚像斷了線的大珍珠,一顆顆砸下來。
滴進厚重的羊絨地毯上,最後泯滅不見。
她臉上的神情比甜婭要恐懼的多。
她顫顫巍巍地指向那間房,手指的姿勢扭曲,可以稱的上是痙攣。
她只能發出破碎的聲音:“他………他………”
這個女孩現在的狀態根本說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話。
舒意緩緩走近那扇被她推開的門,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推開,門內毫無聲息。
這座樓的裝修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材質,不僅隔音效果異常到位,就連推門聲也做到了完全安靜,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屋內一片黑暗。
舒意探了半個身子進去,掌心摸上開關,她心一橫,把燈開啟了。
屋內驟亮,入目的一個大床,床邊的姑娘們蹲在牆角和床之間的縫隙,因為燈被開啟,她們嚇得小羊羔似的抱頭亂竄。
很多人,約莫有十來個,有的人看起來很熟悉,有的人看起來完全面生。
有一部分不是《歲月》劇組的人,她們是從外面被帶進來的。
無一例外的是,她們看起來都很年輕。
青澀的、稚嫩的臉龐,有小鹿一樣受驚時清澈的眼睛。
卻被不合時宜的穿上了別的衣服。
脖頸上系領結的暗黑蘿莉風,後背光裸的鏤空腰骨真絲黑裙……
她們腿上穿著黑色絲襪、白襪,大腿上被箍上皮圈、蝴蝶結。
衣服尺碼異常小,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被裝點成手辦。
女孩子們一個個淚意漣漣。
床上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