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回綠苑時,舒意拒絕和宋時冕同乘,她讓宋時冕和劉律把昨晚收到的禮物都打包帶走,自己坐上林白和小糖的車。
小糖湊到她跟前,“舒姐,我看見你昨晚發的照片了,宋總送的裙子真好看。”
舒意昨晚發了條朋友圈,她穿著小黑裙對著鏡頭笑的肆意,背景是一地的禮盒,好不豪氣。另外一張是吃了一半的青梅慄奶。
配文只有一個字:哦?
舒意開了瓶透明的護甲油往指甲上塗,漫不經心的,塗一層再湊到嘴邊吹口氣。
小糖問:“舒姐,那你今天為什麼不坐宋總的車走啊,他不都把你哄好了,我們這小破車,哪有人家的豪車坐著舒服。”
舒意塗好一個指甲,又修整了一下邊緣,“小糖,像宋時冕那種人,給他一個甜頭就好了。”
“物質上的彌補對於女人來說可以適當開心開心,關鍵是決不能沉迷。”
“憑什麼他送了我幾件禮物我就要眼巴巴黏著他不放了?”
“何況用心的又不是他。”
小糖反駁:“宋總還不用心啊?他每回來都給你帶你愛吃的白斬雞和蟹粉湯包。”
舒意搖搖頭,小糖真傻,一看就好騙。
“他給我送的花,是吩咐下去花店準備的,錢到位了就能做的漂亮。”
“他給我送的禮物是讓劉律準備的,劉律給他老闆辦事,摸清我的喜好,才能討我歡心。可宋時冕自己呢?他費過多少心?他連後備箱裡劉律準備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給我帶白斬雞和湯包確實是因為我喜歡吃,可回回都送這個,只能說明他只知道我喜歡吃這個,送了這個就不出錯。可真正對一個人好,喜歡一個人是要帶她去體驗新鮮事物,發現新鮮的玩意兒,嘗試其他的食物。”
林白在一旁聽,他對舒意的話持贊同的態度,可是舒意活的太清醒了,太清醒的人反倒更累,不容易傻乎乎地感知幸福。
他給兩人的婚姻之路捏了把汗,宋總以後要加倍努力才行。
舒意詢問林白接下的行程安排。
林白說一個月後試鏡,這一個月不接任何活動。
“什麼戲這麼大陣仗?”
“咱星娛的內戲,超豪華卡司班底,是一部迄今為止你沒見過的鉅製。”
“這麼說吧舒意,這部戲演好了,說不定你就可以留名影史了,它將會成為你的代表作,你的角色名會在幾十年後仍被觀眾津津樂道。”
舒意眼亮了,“導演是誰?”
“練家齊練導。”
那可是一個真正愛戲懂戲的好導演,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林白說:“總之,明天我會把人物小傳和試戲片段發給你,這一個月裡,你要全心攻克,爭取拿下角色。”
“什麼時候開機?”
“順利的話試完戲做好統籌工作就開。”
那估摸著也要到十二月份了,年末進組。
“還有件好事兒要告訴你,下週三你兩年前拍的那部劇就要播了。就你演壞女人那個。”
“最近要配合一些宣傳。”
兩年前舒意拍過一部戲,小角色,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惡女角色。踩著一眾人上位,完全沒有道德可言,從小地方來的傻女孩到滿口謊話的偽造精緻女性形象。
她的成長就是女主角的對照組,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就是被討伐批判。
可這是她好不容易飾演出的角色啊,儘管能預知到會被罵,舒意還是緊張又期待。
宋時冕和劉律把東西放回綠苑後就回了公司。
晚上回來時一樓大廳晝亮,舒意穿一件綢白的法式斜裁杯睡裙,吊帶款、深v領,清純而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