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銀色,光面。舒意看不出來牌子,只當他是在哪處淘的。
不過他也甚少在舒意麵前擺弄。
重來一次,這下胡楊敢親了,不過到底是沒經驗,衝著舒意的嘴角就磕下來,舒意痛的差點忘詞。
這遍動作不流暢也不美觀。
毫無例外,這次也是ng。
導演有點坐不住了,宋先生在旁邊坐著,他怕表現不好惹麻煩。
他朝舒意吼:“舒意!好好和對手演員協調一下,走戲時候多親幾下又不會少塊肉!”
“工作場合不要矯情!”
舒意只當沒聽見,在這個行業,出於對對方的尊重,走戲時大家預設儘量不真親。
她只安慰胡楊:“不要急,動作我們都設計好了,就是要避免拍戲時腦子裡有雜念,關鍵是跟著人物的情緒走。”
再一抬頭,宋時冕人沒了,被他經過手的打火機回到了主人手裡,那支菸卻不見了。
宋時冕一走,周圍的人都少了。這一次再拍,胡楊不再那麼緊張,兩人配合完美。
一喊咔,她進裡間脫掉那件溼t恤,換了自己的常服,蹬了雙拖鞋就往走。
把門關的“啪!”一聲響,小糖在後邊小跑著追。
一雙jc蝴蝶結粉色貓跟拖,在地板上啪嗒響。
舒意怒氣衝衝,走的大步流星。
小糖在後邊看的心驚,那麼細的跟、那麼彎的弧,這麼個美麗刑具,換作是自己可不敢穿。
舒意徑直往自己的車那邊走,林白早叉著手在一旁候著了,她往林白看一眼,林白立刻垂頭低眉,一副不欲多言的樣。
舒意冷哼一聲,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他老闆。
她大力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把門甩上。
宋時冕正閉目養神,聽見動靜,不緊不慢的掀開眼皮。
舒意氣勢洶洶:“你來幹嘛?為什麼不提前通知就擅自來我工作的地方?為什麼挑我拍吻戲的時候過來?想看我尷尬難堪嗎?”
這連珠炮般的一番質問讓宋時冕輕輕蹙眉。
饒是知道舒意的火藥脾氣,他還是有點歎服。
“我有提前聯絡過你。”他聲音淡淡的。
舒意摁亮手機,通知欄有兩條來自宋時冕的未讀訊息。
她沒點開看,但她能肯定宋時冕所言不虛,他說話做事向來有分寸。
她從車內後視鏡對上宋時冕古井無波的眼。
他總是這樣深深看著別人,很平靜 。
最煩他這個樣子,往往自己都要炸了,他就在一旁冷靜的看著,像看一個跳樑小醜。
“你來幹嘛?”
“探班。”
舒意呵一聲:“你來給我探班探到監視器那邊去?”
宋時冕捏捏眉心:“我不是探你的班。”
“那你探誰的?”
“劇組。”
舒意終於回過來味兒了:“你別是我這部戲的投資方吧?”
,!
“媽投了這部戲,推到我身上,讓我負責跟進。”宋時冕語氣略有無奈。
宋時冕她媽,從宋家企業淡出去之後就致力於在各行各業找樂子,沒事兒就喝茶聽曲兒搞搞投資。
大概是看自家兒媳婦混的辛苦就想出手打點打點,後來又推給兒子了。
“還有,我提前不知道你今天要拍吻戲。”意思是並沒有故意要看你尷尬難堪。
舒意抱著臂,衝車窗外揚揚下巴。
宋時冕往外邊看一眼,說:“林白沒有通知我。”
舒意冷哼一聲:“你看我信嗎?你倆早穿一條褲子了。”
她拍了幾年戲,什麼又土又俗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