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部的騎兵來的很快,在周光亭和小道玄身前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個鮮卑高大青年,目光在周光亭和小道玄身上轉了轉,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隋人特使只有兩位他可以理解,但是其中竟然有一名小道士,卻是讓他小小驚訝了一番。
“你是大隋特使?”高大青年目光最後落在周光亭身上,側首問道。
周光亭雖然不認識步六孤夏,但也知道對方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眼前的這名鮮卑青年雖然也很有威勢,但是顯然並不是步六孤夏本人,剩下的騎兵都是隨從更不可能是步六孤夏,於是頓了頓嗓子,朗聲道:“某正是!閣下又是何人?”
高大青年笑了笑,“我是步六叔垣,我大哥豈能在這裡會見大隋特使!還請兩位隨我回城,請!”
“原來是步六將軍。”
周光亭打了個哈哈,偷偷看了小道玄一眼,見小道玄上了馬背,只好跟著上馬。
“天黑路窄,兩位莫要跟丟了!”
步六叔垣對兩人招呼了一聲,掉轉馬頭,徑自奔了出去。周光亭和小道玄緊緊跟上,其餘的鮮卑騎兵亦尾隨而回。
健馬飛快,很快就來到了懷朔城下,只見城門處燈火明亮,黑壓壓聚集了一大片鮮卑將士,步六部的首領步六孤夏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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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叔垣奔馬行到步六孤夏身前才停了下來,高聲道:“大哥,大隋特使到了!”
周光亭見狀,跳下馬來,施施然走到步六孤夏身前,朗聲道:“大隋秦王特使,周光亭,見過步六首領!”
步六孤夏望著周光亭,道:“可有信物?”
周光亭探手入懷,取出楊浩的親筆信,遞了過去。
步六叔垣替大哥接了過來,看了看確實只是一封信後,才轉手交給了步六孤夏。
步六孤夏接過信,展開一看,不由一愣。
楊浩的信很簡單,只有三個字——順者昌,後面則是蓋了楊浩的秦王印璽。
順者昌,逆者亡,威脅意味昭然若揭!
“周特使,秦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步六孤夏怎麼也沒想到楊浩會如此直接,一點勸降的話語都沒有,只有這麼冰冷冷的三個字,望向周光亭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
周光亭當然知道楊浩書信的內容,見步六孤夏神色慍怒,卻也不卑不亢,從容笑了笑,傲然道:“步六首領可是看不懂那三個字?周某倒是可以給首領解釋解釋……”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砍殺了!”
步六叔垣也看到了書信內容,此時更加被周光亭的態度激怒,不由怒吼了一聲。
周光亭絲毫不懼,譏笑看了步六叔垣一眼。
“你……找死!”
步六叔垣大怒,剛要發作,卻被大哥步六孤夏一把拉住了,步六孤夏暗暗給了弟弟一個眼神,才把他勸了下來。
步六孤夏轉向周光亭,沉聲道:“周特使,不知道秦王殿下因何對我們步六部敵意如此深重,我們步六部沒有得罪大隋吧……”
周光亭早已經進入狀態,心一橫,也不怕得罪步六孤夏了,當即譏諷道:“步六部有沒有得罪大隋,我清楚,秦王殿下也清楚,步六首領心中更加清楚!步六首領,真要我說出來嗎?”
步六孤夏裝出無辜的樣子,苦笑道:“只怕周特使,還有秦王殿下都誤會了,我們步六部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大隋的事情啊……”
周光亭沒想到步六孤夏如此厚臉皮,難怪當年長孫晟都在他面前吃了虧,不由打斷道:“我不是來跟步六首領扯皮的,我是代表秦王殿下來給步六首領下通牒的,秦王殿下說了,之前所有事情,包括白狐軍在內,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