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從西山北川運到河原來。原先的兩條石子路已經不堪重負,變得坑坑窪窪了,我正想著稟報王爺要不要重新修繕呢……”
楊浩頷首道:“就是這個道理。不過石子路還是要修的,鐵軌就修在石子路沿線,西山段容易鋪設,往北川去的方向要經過河流,卻是要提前搭建一座穩固石橋出來……”
當即針對鋪設鐵軌的技術細節,與孫行等人討論了起來。
其實鋪設鐵軌的想法,一方面來源於河原生產的需要,另一方面河原出產的鋼鐵漸漸滿足了需要,每日都會有盈餘積累下來。與其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提早規劃出新的需求來。
房英和長孫無忌兩個少年,跟在楊浩等人身後,聽著他們在討論河原建設,聽得津津有味,同時大開眼界。
長孫無忌已經見過父親長孫晟了,他答應來太原,三分之一是因為楊浩,三分之一是因為父親。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為了躲避同父異母的兄長長孫無憲。
都說兄弟不睦,才會被外人欺凌,長孫家就是這樣的情況。
長孫無憲本就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再加上長孫無忌又比他聰慧機靈、討人喜歡,於是越發討厭他,不然也不會連外人封言雄都欺負長孫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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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長孫無忌的願望便是參加春闈科舉之後,立刻去外地為官,也不願繼續與兄長同處一個屋簷下。恰好楊浩相邀,便順理成章答應了。後來父親被擢升河東總管,也會在太原,卻是意外之喜了。
總之,現在的長孫無忌心裡挺幸福的。
“殿下……我和無忌要做些什麼呢?”
見崔長芳帶著公孫棠、孫行等人下去做事了,惟獨留下了他們兩個,房英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
楊浩看了兩人一眼,笑道:“你們兩個呀,我另有安排,今天不過是帶你們來河原看看,明天我就帶你們去郡兵營地報到。”
房英喜道:“啊!我們要去從軍嗎?”
楊浩點頭道:“沒錯!”
未來河東郡兵要收復六鎮舊地,有許多軍功等著他們去建立,楊浩將兩人安排進河東郡兵裡,未始沒有培養兩人的意思。以兩人的才能,應該會不負自己所託,建立一番功業。
“殿下……”
長孫無忌忽然拉了拉楊浩的衣袖,小聲道。
楊浩驚訝道:“怎麼了,無忌你有什麼事情嗎?”
長孫無忌臉紅了紅,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殿下……我……我不想去河東郡兵,能不能把我留在河原?”
楊浩眉毛一展,點點頭:“可以。不過,為什麼呢?”
長孫無忌侷促道:“我若是去了河東郡兵,肯定會被人猜到我與爹爹的關係……我不想被人非議……”說完都快哭了出來。
楊浩聞言一愣,這才想起長孫無忌還是個孩子,論年齡比自己現在還要小了兩歲,沒想到會如此敏感。不由沉吟了一下,最後沉聲道:“可以,你可以選擇留在河原……”
“真的?”長孫無忌聞言,小臉一喜,堅強忍住的淚水終於憋了回去。
楊浩對著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不過——我覺得你始終是長孫晟的兒子,無論你走到哪裡,做什麼事情,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你為何不勇敢面對呢?”
“勇敢面對?”長孫無忌呆呆道。
“對!”楊浩肯定點點頭,“就像當初封言雄欺負你,你為什麼不反擊回去呢?為什麼要自己承受呢?你可以問問房英,我當初是如何把封言雄的眉毛剃光的。”
房英在一旁點頭如搗蒜,激動道:“是真的!無忌,無忌,當初殿下當著很多人的面,剃光了封言雄的眉毛,我看的都要快活死了!下次封言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