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被這樣的人盯上了,真不知是吉還是兇。”
公孫棠心裡劇烈鬥爭著,不敢小看眼前三人,務必小心翼翼應付過去。
“令郎今年多大了?”楊浩一邊吃著麵餅,一邊隨口問道。
“十七。”公孫棠惜字如金。
楊浩意外道:“竟然生的如此魁壯!比我只大了三歲。”
公孫棠神『色』一黯,道:“愚兒豈敢跟郎君比!他生得不好,跟他孃親一樣命薄,承受不起郎君誇讚。”
楊浩不置可否,打量了幾眼茅屋裡的陳設,訝道:“先生鑄劍聞名遐邇,卻為何住處如此寒苦?”
公孫棠聞言一呆,這郎君比他想象的還要平易近人,內心的牴觸稍減,苦笑道:“還不是為了這個痴兒。”
“此話怎講?”楊浩皺眉,不解地望著公孫棠。
公孫棠嘆了口氣,說道:“不瞞郎君,愚兒口不能言、神智亦弱於常人,老兒四處尋醫問『藥』,每年更是到名剎寶寺為他祈福,十幾年來除了身體長得十分健壯,其它卻一點沒有好轉……”
楊浩道:“一點好轉也沒有嗎?”
公孫棠搖搖頭:“沒有。其實說沒有也不對,隨著他長大,倒是慢慢大概能聽懂我的話了,不過距離成為正常人還有十萬八千里。許多神醫們都說了,此病無『藥』可醫、無人可醫……”
,!
“哼!一派胡言!”
小道玄小臉緊繃,忍不住氣呼呼說道。
公孫棠驚訝望了少年道人一眼,不知所措。
楊浩不僅沒有責怪小道玄,反而暗暗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目光。
小道玄微微一呆,不知道楊浩到底是何意,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去:“你兒子的病,說病不是病,雖然不是病,卻比一般的病還要厲害,不過,我能醫治。”眼睛注視著公孫棠,信誓旦旦的樣子。
“什麼!此話當真?”
出乎楊浩三人的意料,公孫棠蹭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少年道人身前,衝著對方急切道:“小道長說的可是真的?”
陡然聽到兒子的病有救,公孫棠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小道玄道:“我雖然不是寺廟裡的禿驢,卻也從來不打誑語。你兒子的病,也許我舉手便可病除。”
“當真?”公孫棠難以置信望著小道玄。
小道玄皺眉不答,眼睛望向楊浩。
公孫棠如夢初醒,跪向楊浩,碰碰碰一連磕了數個響頭,抬頭時已經額頭見血,悲泣道:“請郎君救救我兒,請郎君救救我兒!公孫棠願做牛做馬,此生不悔!”
楊浩看得動容,心中一酸,忽然間沒有了半點算計公孫棠的興致,嘆聲道:“罷了罷了!道玄,好好替公孫郎君診治吧。”
說完轉身出了茅草屋。
“就這麼放棄了嗎?”崔長芳沉鬱看著楊浩。
楊浩嘆道:“不放棄還能怎麼樣,難道真要動強?”
崔長芳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兩人站在樹蔭下,等著小道玄出來,便返回太原城。
茅屋內,痴憨青年盤腿坐在地上,小道玄在青年胸口、脖頸,以及頭部各處細細查探『穴』位,公孫棠則一臉緊張地望著少年道人的一舉一動。
小道玄查探完畢,輕舒了一口氣。
公孫棠剛想要問些什麼,卻見小道玄忽然一掌奇快無比拍出,正擊在痴憨青年胸口。痴憨青年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啊……”公孫棠心跳到了嗓子眼。
小道玄見狀手掌勁力暗吐,徑直迫進了痴憨青年體內,頓時痴憨青年臉『色』如赤霞,幾乎滴出血來。
“噗!”
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