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尚口才極佳,語調沉穩,佛經故事更是娓娓道來,臺下的聽眾莫不雙手合十,畢恭畢敬聽著。
因為是開俗講,也沒有什麼高深的禪機,講的都是普通道理,楊浩也能聽懂,跟著聽了一會,不由暗暗點頭。
“佛門教人向善,總的來說,還是好的。不過若失去制衡,寺田寺產無限制增長,到最後自成勢力,就非國家之福了。也難怪南北朝的時候,無論是南朝,還是北朝,都有一些的滅佛舉動。如今大隋,國泰民安,佛門又開始興盛,這一點弊端不得不防。”
秦王府中有不少佛門典籍,楊浩也瞭解了很多佛門歷史發展,對於南北朝時期的一些事情,也有所瞭解。站在他的角度看,佛門兼併土地,不繳納稅賦,不服勞役,難免會成為國家之蛀蟲。相比它教化民心的作用,反倒是危害更大一些。
寺院中的俗講,跟學校上課差不多,每一課大概一個時辰。課與課中間,有休息的時間。不光信眾聽累了,開講的僧人也需要休息或者替換。
“阿浩,你回來了!”
等了一會之後,這一課的俗講終於結束了。永豐公主看到了楊浩,起身趕了過來。
“嗯,見完了。”
“法藏禪師跟你說什麼了?”永豐公主關心道。
“呵呵,問我鯉魚祥瑞的事情,還跟我討了一條魚,嘿嘿……”
永豐公主啊了一聲,緊張道:“你不會拒絕了吧?”
楊浩笑道:“怎麼會呢,我當然是答應了,一條魚而已。喏,這個小師父便是跟著咱們回去取鯉魚的。”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旁邊的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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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豐公主對著小沙彌悟空恭敬行了一禮。
楊浩拉了永豐公主一把,道:“阿姐,咱們回家吧。”
永豐公主臉上『露』出一絲猶豫,遺憾道:“那好吧,法正禪師還有一課要講,我卻聽不到了~~~”
“……什麼,誰?”楊浩驚了一跳。
永豐公主被楊浩反應嚇了一跳,茫然道:“啊……法正禪師啊……法藏禪師的師弟,也是精通佛經的得道高僧,就是剛才在臺上的那位禪師啊……”
楊浩一驚之後,淡定下來,不過心中仍然禁不住驚訝。
“法正!原來就是他!”
在大興善寺種植罌粟的是他,給太子楊昭提供‘補天丸’的也是他,這個法正一定有問題!恐怕自己的父親楊俊與他也有交集!
“阿姐,咱們走吧!”
楊浩深吸一口氣後,帶著一行人往府邸趕回去。
剛剛回到府邸,僕從從府裡衝了出來。
“少郎君,少郎君,宮裡的尚公公來了,已經等候少郎君多時了。”
“啊,快快帶我過去!”
楊浩急忙跳下馬車,趕了過去。
那僕從帶著楊浩趕過去的時候,尚太監正在楊府前院裡,端詳著一口大水缸。正是盛放昨日鯉魚的那口。
“尚公公。”楊浩拱手一禮。
尚太監哈哈一笑,道:“少郎君回來了。奴婢可是等了好一會了。”
“尚公公恕罪。”楊浩歉然道。
尚太監擺擺手,笑道:“咱家跟少郎君開玩笑呢,不過,聖上在宮中確實等了好一會了~~~”
“啊,聖上?尚公公,到底是什麼事?”楊浩一驚。
“還不是因為你這水缸裡的祥瑞啊!”尚公公笑道。
楊浩『摸』了『摸』鼻頭,無語道:“這事聖上也知道了?”
“這麼大一件事,聖上怎麼會不知道。”
“呃,那聖上什麼意思?”
楊浩心中暗暗盤算著,楊廣對祥瑞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聽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