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如此絕對。”李彥說道,“在初期,市面上還有大量的空白市場,魏國那一百萬匹也能賣出去,這個階段,是我們與魏國在瓜分市場的時候,井水不犯河水。但我們把產業快速搭建起來,必然逼迫魏國也是如此。雙方會快速進入爭奪市場的階段。”
曹謙德說道:“臣明白了,到時候我們的優勢是我們能在相同的時間產出更多,賣的更便宜。”
既然曹謙德這個整天渾水摸魚的老傢伙都明白了,那麼其他人肯定也都明白了。
“陛下,其他的現在需要擴大生產嗎?”陳凌問道。
“其他的先暫時不要動,先把紡織做好,在各州設立織造司。把這種新的紡紗機快速推進下去!蘇州、常州、洪州都可能存在叛亂,先從荊州開始。荊州離秦州近,朕打算在秦州擴大榷場,增加與晉國的互市。”
“總之,朕就一個要求,今年朕要讓京畿、荊州的絲綢價格降到600文!”
600文是一個什麼水平?
其實也不算牛逼。
宋朝時期,一匹普通的絲綢大概在3000文。
但到了明朝天啟年間,一匹普通的絲綢也就600文。
技術肯定是在進步的,但明朝的紡織效率,肯定沒有李彥這種根據珍妮紡紗機改編的高。
所以,其實600文依然有降價的空間。
等產業和技術成熟,影響價格的是原材料的供貨和交通運輸。
按照這個進度,如果哥舒星在三個月之內將叛亂平定,常州、蘇州和洪州都可以陸續開始。
如果鋪下去,常州定五郡五個點,蘇州定五郡五個點,洪州定三郡三個點。
每個點設立三千臺,加上京畿的,一天可以紡織出四萬二千匹。
假設有兩千匹絲綢,一天的絲綢流水就可以達到3000兩,一天的紗巾流水是1300兩。
一年的流水收入可以達到1500萬兩,利潤可以達到八九百萬兩。
當然,這是計算情況下的理想收入。
李彥又說道:“另外,不僅僅織造司要歸太府寺管轄,還要儘快頒佈《商業法》,規定所有商人的商社、商行,都必須登記在冊,就跟田畝一樣。”
“是!”公孫贊應了一聲,“不過陛下,太府寺的事情牽涉到商業,不如將沈彬召到京師,讓他任職太府寺卿,必然事半功倍!”
“他一個商人,怎麼能做官?”曹謙德立刻反對。
“不!朕覺得公孫卿這個提議非常好,立刻傳召沈彬到京師見朕!”
朕現在就缺個奸商來搞商業!
從紡織業做切入,快速擴大生產,是最有效的。
可千萬不要小瞧了紡織業。
衣食住行中的衣服和糧食,在這種生產力背景下,是必需品。
行不是,住由於生產力受限,朝廷無法大規模啟動。
所以人類第一次工業革命,賣的最多的商品就是紡織品。
它可以拉動種植業、交通業,也能夠形成許多工廠。
其實李彥還有很多新的商品可以做,但他不打算立刻馬上拿出來。
因為那些商品都沒有真正的技術壁壘,只要產業擴充到一定規模,就會被魏國和晉國拿過去。
新商品,得一步步出來,不然反而幫助了敵人。
這個世界不是靜態,是動態的,不是自己掌握了好東西,就穩贏了的。
倒是火藥的事情,李彥又問了一次。
“臣嘗試過多次調整,威力始終不大,殺傷力非常弱。”陳凌說道,“請陛下再給陳一點時間。”
“嗯,你慢慢試便是了。”
李彥也不急,他只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