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寫完信後給李彥,但她還是嘴硬道:“李彥,你知道我父親有多少兵馬嗎?”
“多少?”
“百萬雄兵,你現在放了我,然後釋出詔令認錯,一切都來得及,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在我父親面前為你求情。”
“如此說來,朕要感謝你?”
“你要認清現實,現在的大夏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夏,國與國之間競爭就是如此殘酷,你何必做無用的堅持呢!沒用的!只要大魏的百萬雄兵南下,最慢三個月打到江寧城!”
李彥卻沒有理會她,離開了坤寧宮,後面還傳來魏芸的聲音:“你很快就會後悔!”
大夏太康五年三月初一,魏國,梁京城。
魏國皇帝魏崇延端坐在最上面,他掃視一轉群臣,意氣風發,說道:“前線傳來訊息,契丹人十日前攻打易縣,擄走了三萬多人,契丹人最近兩年越來越囂張!朕想對契丹用兵,諸位怎麼看?”
“陛下,臣以為現在用兵的時機尚未到。”一個青年男子站出來,他穿著一身玄色官袍,面容俊朗,舉止得體。
“契丹人三番五次叩關,越發肆無忌憚!朕若再忍讓,豈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話!”
“契丹兵力強悍,想要擊敗契丹並非易事,需要時間,從全域性來看,先南後北,才能一統天下!”青年男子說道。
“信陵君,此言差矣!”另一個人站了出來,“南面的夏國,已經苟延殘喘,陛下現在就算發兵討伐契丹人,夏國不但不會發兵,還會再給我們十萬兵馬,這件事公主不是已經發來情報了麼!還有三百萬兩!”
這個說話的男子大約五十出頭,身姿挺拔,面容威嚴,聲音不怒自威。
他說這話,引起了其他人的鬨笑。
笑的自然不是他,而是願意給魏國三百萬兩和十萬大軍的李彥。
“右相這話說得有點早了。“信陵君魏無忌淡淡笑道,“兔子急了還咬人,關鍵時刻萬一出了問題呢?夏國內部還有一批主戰派潛伏。”
“哈哈哈,難道夏國還能翻盤?”右相賈政道笑出聲來。
“右相說得對!是時候發兵教訓教訓契丹人了!”魏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個勝利者該有的笑容,“夏國已經被掏得千瘡百孔,剩下一具空殼,夏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魏帝話音剛落,殿外隱約傳來聲音:“陛下……報,急報……急報……”
大臣們不約而同望出去,臉上露出了疑惑。
“難道契丹人再次叩關!”
有大臣說道。
“來得正好,我朝正好可以發兵!”
“……”
不多時,傳令兵已經飛奔到殿門口。
內侍趕緊去殿門口準備接過急報,但傳令兵卻氣喘吁吁地說道:“陛下,江寧急報,五皇子他……五皇子被夏國國主斬首示眾!”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大殿內瞬間一片死寂,只剩下傳令兵的回聲。
“什麼!”魏帝一聲怒吼,內侍趕緊將急報接過來,轉身快速走過去。
“五皇子被夏國國主斬首示眾!”
傳令兵重複了一次。
這一次殿內的大臣們才回過神來,頓時一片譁然,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他的膽子!傳朕命令,立刻調集南線所有兵力,朕要將夏國夷為平地!”
信陵君站出來道:“主上不可怒而興師!”
“朕的兒子,你的侄子,死了!”
“臣知道,臣也很難過,但憤怒不能解決問題。”
群臣也道:“請陛下息怒!”
魏帝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拳頭,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