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離閃神之際,月風歌迅速飛身下簷到慕容染月身邊。伸手準備抱起她時,噌的一聲,只看見三根銀針帶著一陣厲風迎面而來。
來不及月風歌多想已經匆匆從腰間抽出摺扇,實實的接住了所有的銀針。嘴角一彎“師弟若不在乎她,自有人在乎她。”
沒有月光,只有屋子裡透出的燭光,在暴雨之下顯得微弱不堪。
看到的一抹白色也恍惚的厲害,倒是臉上帶的銀色面具更為顯眼些。從月風歌身邊,一把抱起慕容染月便往屋裡走去“她是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無須任何人在乎。”聲音並不響,卻似一束光芒,穿透了雨水,傳到月風歌耳邊。是主權的宣誓,亦是警告。
拂手掃去扇骨上的銀針,眼睛卻一直跟隨著慕容染月在移動“你遲遲不出來,就是因為這頭銀髮?因為這雙紫色的眸子?呵,你不能被別人知道玄塵國的辰王還有楚阡陌這樣一個身份,便忍心將她在雨中淋這麼久?獨孤夜浠,你不配她愛你。”
嘭!在月風歌最後一個音落下時,書房門也被關上了。
“沒有你,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暗影已經在獨孤夜浠出現的那一刻,全數消失在了黑暗裡。只有離尚未離開。
“這些日子他在做什麼,你可是比本公子要更清楚。”鮮紅的衣衫經雨水的洗滌,已是呈暗紅。寬大的衣袖黏著手背,手指每一關節都在咯吱發顫。
瞥了眼月風歌,才發現一張十分妖孽的臉上已然浮著一絲難抑的怒色。他認識月風歌也有十餘年了,就算當年得知王爺要娶清泠時,他也不過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今日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神色的月風歌。“你對公主王妃真的沒做什麼?”
“若本公子與染月真的有了什麼,又當如何?獨孤夜浠便不要她了?”那日,他若真對慕容染月做了過分的事。只怕慕容染月不會說不想見到他,而是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吧。呵呵~差一點,差一點點,他就真的此生無顏再見她了
捋了捋衣衫,一如既往的輕浮之氣“本公子與獨孤夜浠師出一門。他的那些心思,本公子這個做師兄的,還是猜得著一些的。他做什麼事,本公子絕不干預阻撓。但若有朝一日,獨孤夜浠真的為了那把破椅子傷了她一分一毫,本公子也絕不會袖手旁觀。這話就勞煩離侍衛原樣轉告給師弟了。謝啦。”運功腳下輕點,凌空飛去,消失在了深處。
月風歌走了,離也回到了書房門口,用內力烘乾衣服也只是一會兒的事,不溼漉漉的一下子舒服了不少。背脊筆直的守在書房門的一側。
對於月風歌所說的,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
他幾次不惜傷害她也不願意讓她愛上王爺,怕的就是日後發生月風歌口中的悲劇。
王爺是什麼的脾性,他尚且不能完全掌握,卻也知道,在王爺的眼中,一切都及不上那把龍椅。包括慕容染月。他怕,終有一日,王爺會為了江山傷了她。
屋裡獨孤夜浠趁慕容染月還昏迷著,給她換下了一身溼透的衣裳。
卻也不禁失笑。這丫頭是真的打算在司南閣常住了麼,竟還帶了衣物過來。
方才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她就忽的昏倒在雨中,這會兒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才放心了些。
又見她蹙著眉心,獨孤夜浠伸手試著將她的眉頭撫平。然,這似乎不起什麼作用,床上的人反到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紫色的眸子深處溢位了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心疼之色。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小心將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捋開。薄唇輕輕附上她的額頭,停頓了片刻才離開。
坐落床的外層,唇角微微一揚“有我在,還有什麼事需要你蹙眉的。”只是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許是他自己也是覺著稀疏平常。
偏偏在這一瞬間,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