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就開口了“膽子果真變大了不少”還記得他們從天昭國回玄塵國的路上,因為她身子不適便在河邊停了下來他僅僅一個轉身,一個眼神,她便嚇得後退一步
她秀眉微蹙。獨孤夜浠分明是有意為難她。一頓早膳用了都一個多時辰了。
“回來坐下。”緩慢的語速,卻讓人聽得心驚。
極不情願的坐回獨孤夜浠身旁。感覺到獨孤夜浠一直在盯著她看,然她卻不敢轉頭與他對視。
只是因為怕看到他冰冷的雙眸!
那雙如墨一般的眸子,深邃,看不透。只能感受到一股寒氣散出。與之對視,頃刻間,會以為自己被它吞噬了
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難免有些發抖。
“何須如此怕本王?”
“妾身沒有怕。”聲音卻出賣了她。
“當真不怕。”雙眸微眯。左手固住她的下顎,右手抓著她的肩。
她雙手死死抵住他的身子,有些忐忑“怕,怕的。”連連點頭。
見慕容染月承認害怕自己,是種特別滿足的感覺。他希望敵人畏懼他,是要他們臣服於他。他希望慕容染月畏懼他,是要她乖乖待在他身邊。
鬆開手,抿著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嘴角,笑的傲嬌至極。起身,拂袖,揚塵離去。
只剩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看著那抹越走越遠的紫影。
眉,越皺越深。獨孤夜浠的心情瞬息萬變,時而陰冷,時而狠戾
回倚月樓後,給夜染花引了血,又拉著碧青在王府裡四處逛了逛,遇到了芸夫人,芸夫人說夢夫人懷孕了,芸夫人以為她會生氣嫉妒,然,她卻只是輕聲一笑而過罷了,她清楚的很,自己沒有愛上獨孤夜浠,他的小妾有孕,與她無礙,她所關心只有玄塵國的軍事機密。
一天下來,除了早晨東花園的一出,用早膳時的不稱心,一切都好。因為,她終於知道獨孤夜浠的書房位於何處
入夜後
天空只剩一輪明月高掛,知了聲衝破了寧靜的夜晚,變得格外有生機。
都已經過子夜了,倚月樓二樓的房間內,卻出現了一個玄衣銀髮戴面具的男子。
藉著皎潔的月色,襯得他如仙人一般,與俗世難容。
至床邊,停下了腳步,輕輕坐下,側身,讓月光折射在她的臉上,映出美不勝收的傾世容顏。
纖長的手指,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頰,一股暖流從指尖升入到心房。
俯身,唇,落在她的額頭,沾著幾根青絲
死丫頭,早知如今,當日在天昭國,就不該一時心軟救你
銀髮落在她的頸間,有些癢癢的,伸手揮去,卻無疑勾下他的短髮,留在指縫間。
昨夜睡得莫名的安心,清早起來精神也特別的神采奕奕。
只是
指間的幾根斷髮,又是怎麼一回事?
如在交界處的客棧裡一樣,一夜醒來,莫名出現的銀髮。
是楚阡陌麼?
午後,慕容染月正在倚月樓的院子裡澆花 ,忽然感覺到手腕一緊。只感覺又被人拽著走了。
手中的水桶掉了,水濺了一地“王爺,你帶臣妾去哪兒啊?”完全掙脫不開。
“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嘴裡碎碎念。
“啊!”出王府門,腳沒來的及抬起來,絆了一下。卻沒摔倒,因為獨孤夜浠拽著她。
獨孤夜浠輕鬆地躍上馬背,嚮慕容染月伸手“上馬。”
沒有立刻伸手,反而問道“不知王爺要帶妾身去哪兒?”
“上馬。”手依然伸著。
“王爺,妾身真的很累了。”她哪兒都不想去,只想在王府裡走走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