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娘聲音尖利:“你倒是厲害啊,我閨女哭著回來,你還追著來找事兒。”
張氏的嗚咽聲更大了。
李向東一個頭兩個大,自己丈母孃是個不好打發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老張頭敲敲旱菸袋:“別哭了,有什麼事跟姑爺說開。向東,我們閨女給你生了倆大小子,你們可不能欺負人,不然我們家可不依。”
李向東連連點頭:“我知道爹,這不是我下工回來看桃花沒在家,就不知道怎麼了,過來問問。”
老張頭和老伴也沒想到,自己閨女來了光哭不說話,竟也不是吵了架回來的,而是一聲不吭就回了孃家。
老張頭咳嗽兩聲:“妮兒啊,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爹在這,誰也不能欺負你。”
張氏哭的稀里嘩啦,就是不說話。
李向東一個頭兩個大,坐在張氏旁邊,張氏扭過身不理他。
他也煩了,便單刀直入:“孩他娘,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張氏炸了,也不哭了,瞪著李向東:“哪件事?什麼事?你不信我,信別人?”
李向東苦笑:“問你你不說,我有什麼辦法。”
張氏道:“不是我,我沒有。”
旁邊的老張頭兩口子聽的一頭霧水,便問道:“向東,到底什麼事,我越聽越糊塗了。”
李向東無奈,吞吞吐吐的把話講了又道:“我也沒相信,只是桃花啥也不說就回孃家了,怎麼問還都不說。”
老張頭問張氏:“妮兒,是你不?”
張氏淚眼朦朧:“爹,我沒幹。”
老張頭放下心來:“向東,桃花沒幹,一時委屈也是有的,桃花呀,你就過去跟他們說清楚,想來他們也不敢隨便誣陷你。”
張氏只是哭,並不回答。
張氏的娘心裡一咯噔,她比老伴瞭解閨女,若不是她乾的,她早炸毛了,還會等到這時候?
說什麼是覺得委屈不想解釋,那都是糊弄這些男人的。
再一想,張剛夫妻最近確實在忙活什麼生意,見自己還熱情的不得了。
這事十有八九是閨女乾的。也顧不得了,就道:“姑爺,你和你爹去外面轉轉,我來勸勸桃花,你們沒證據,也不能瞎猜不是。”
李向東抓瞎,說什麼沒證據,侄女和弟弟都看見了,又不是一個人,也沒法說,就和老張頭出去了。
外面的小媳婦兒一驚,抱著孩子閃回自己屋了。
看李向東和老張頭出去了,張氏的娘才細細的來問張桃花:“花呀,到底是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可要找老李家討說法。”
見張桃花只是哭著搖頭,張氏娘只能緩和著換個說法:“若是你乾的也不要緊,他們沒證據,你跟娘說實話,娘才能想辦法幫你。”
說完,就緊盯著張氏看。
張氏漸漸止了抽噎,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張氏娘心裡又一咯噔,閨女真傻呀,幹就不說了,還讓人抓到了把柄。
又輕聲問:“你這是為啥呀?缺錢了?”
張氏一聽這話,又哭出聲了,透過她斷斷續續的描述,張氏娘才拼湊出來事情都大致。
原來,李木到了年紀,也漸漸有人說媒了,有一家人家,張氏特別相中,只是那家人彩禮要的高,竟要八兩銀。
要知道這時候一般三四兩銀子都能娶個不錯的了。
只是張氏眼光高,還就相準了這個。
幾次商量彩禮人家都不降,正當這時候,張剛找到自己,就說也不用她幹什麼,就看看用什麼洗的下水,再想法弄點滷水出來。
一開始張氏也不願意,可張剛承諾給自己十兩銀子,還說這法子早晚都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