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雖李秋言已經跟著車隊出了城,但時間還並未到午時。
江哲怎麼可能會知道?
李秋言暗暗搖搖頭。
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異想天開而搖頭。
還未心意相通,就指望江哲與自己有心靈感應不成?
而這邊,江哲還真就知道了這事兒。
至於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
有人來通風報信了。
別誤會。
當然不可能是吉祥衚衕的人過來報信兒。
這個來報信兒的人,正是杜昭陽。
此事杜昭陽怎麼知道的呢。
原來,為保證萬無一失,徐氏派人的同時。
還安排了自己內院的管事,過來與李秋言交接車隊的事情。
而李秋言跟著車隊走了的事兒。
徐氏自然也就透過管事彙報知道了。
可巧,杜昭陽今日起得晚,管事過來複命之時。
他正在徐氏院子裡呢。
杜昭陽一向是個孝順的。
父親和大哥都不在家,杜昭陽每日都過來徐氏這裡晨昏定省,除了有事之外,一次不落。
這不就順理成章的知道了。
當下,他就蹙起了眉:“你可知道,李秋言都帶著誰走了?”
少爺問話,管事自然不敢不答。
這個他還真知道,他看著車隊走了,人才回來的。
而大部分的人他也還都認得。
“八斤趕著車,還有李姑娘的堂兄,另外又帶了兩個丫鬟走。哦,有個還是咱們府裡出去的燕兒。”
管事的一邊回憶,一邊跟杜昭陽稟報。
還知道帶著會功夫的丫頭,可見李秋言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只是,之前怎麼沒聽她說過呢。
杜昭陽皺著眉:“母親,只怕有什麼事情。”
徐氏聽了就勸杜昭陽:“沒事兒的,咱家的人都是再可靠不過的,再說有八斤和她堂兄跟著。許是秋言想出去看看,沒來得及跟你說。”
杜昭陽嗯了一聲,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
原打算與徐氏一同用午飯的,也沒坐住。
跟徐氏告了罪,自讓青松趕車,帶他去了何大儒處。
徐氏看杜昭陽的背影消失,眼裡是說不出的擔憂。
自家兒子,對李秋言,著實是有點太上心了。
雖說目前來說,兒子應當並未開竅。
可那邊,江哲已經是勢在必得。
若是因為李秋言反目成仇,三個人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啊。
徐氏想想就發愁。
杜昭陽對自家老母親的心思一無所知。
聽管事的說,江哲並未與李秋言一同出門,他就覺得很有些古怪。
這兩個人,一向同進同出的。
若說江哲為了學習,杜昭陽覺得,不太可能。
何大儒這邊,江哲還真的正在心無旁騖的學習呢。
見杜昭陽來,何大儒輕輕哼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杜昭陽急歸急,還是依了禮數給何大儒行了禮。
沒辦法,他說不講究的時候不講究。
講究起來,那就是個老學究。
江哲一聽師父開口,就跟著抬起了頭。
見是杜昭陽,先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怎麼有空來了?”
杜昭陽略笑了笑,沒顧上與江哲寒暄。
單刀直入:“江哲,你可知李秋言去了京城?”
江哲手上捧著的書都驚掉了:“昭陽,你說什麼?”
“我說李秋言,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