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有些不懂。
李秋言也沒想對他賣關子,一邊往正院裡邁步,一邊就道:“以後八斤就是咱們家的人了。”
“咱們家的人?什麼意思?”李木沒懂。
李秋言從袖中抽出賣身契:“喏,你看看。”
李木依言接過,仔細瞅了半晌也沒說話。
“李木哥,你拿倒了。”李秋言無奈的幫他正過來。
李木還是沒看懂。
“言言,這,我不認識字呀。”李木有些不好意思。
啊?
李秋言這才想起來這茬。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還是李秋言敗下陣來:“這是八斤的賣身契,杜府給了我。”
剛才李秋言上了馬車,杜八斤就塞給她了的。
這李木,不認字兒啊!
剛想起這茬的李秋言有點頭大了。
沒文化,很可怕。
咱不說要什麼高精尖的人才吧,大字不識一個,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可也不能是大老遠把人接過來,送人去唸書吧。
別說有沒有那實力,就是有那實力,也沒有這麼愛心氾濫的吧?
“八斤的賣身契,怎麼到你手裡了?”李木把那點兒不好意思拋開,就有點好奇。
李秋言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沒等李木反應過來,李秋言就轉而朝著江哲:“江哲,以後晚上教李木哥認些字吧。”
不能也不可能送李木去唸書。
不認字又不行。
雖不像前世似的文盲寸步難行,可要看個東西記個賬,簡簡單單的東西還是要會的。
既然如此,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好。”
江哲的優點,就是不問為什麼。
李秋言很滿意。
“我學認字?”李木有些驚訝,又有一點點不敢相信。
“是啊,以後你要接觸的人多了,連個賣身契都不會看可不行。”
李秋言沒給李木留面子,說話十分直接。
“我……”李木原想再推辭兩句,看到李秋言的眼風,立刻就變了口風:“我學,我一定好好學。”
李木不是不想認字,就是真的沒想過自己能認字而已。
所以才一時懵了一下。
既然江哲沒意見,李木也沒意見。
那麼這事兒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
李秋言又想起了江哲拜師的事情。
“雖說何大儒說不必麻煩,可我覺得還是覺得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你覺得呢?”
李秋言想起來了,就先徵求江哲的意見。
月光之下,江哲眼裡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你說的對。”
“咱們拜師這事兒也算是辦了許多次了,有經驗。無非就是那幾樣東西,好準備。明日你就先去何大儒那裡幫忙。等挑了好日子,再行拜師禮吧。”
何大儒嫌杜府不方便,杜思陽也沒轍。
安排他明日就搬到別院去。
雖江哲還未正式拜師,到底是磕了頭的。
作為徒弟,不說鞍前馬後的服侍,搬家總要去幫幫忙才好。
李秋言事事為自己考慮,江哲哪有不同意的?
嗯了一聲,江哲就有些內疚:“以後外面的事情都要靠你操持了。我閒了一定多來幫忙。”
李秋言不在意的一笑:“說的什麼話,咱們合夥的生意嘛。杜昭陽忙活了這些天也沒說什麼呀。再說了,還有李木哥幫我呢。”
李木在一旁聽著就覺得江哲話說的怪怪的,什麼外面,操持的,怎麼說的像兩口子似的。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