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老三,老三說老三媳婦兒當家,找老三媳婦兒,老三媳婦兒說自己不認字,都是李秋言管家。
這李秋言又說自己是個小孩兒。
說來說去,就是都不願意借給自己唄?
張氏心裡有些憤恨,面上也不敢表露,仍是陪著笑:“言言你這話說的,你看你都給你奶買那大金鐲了,恐怕你娘也有吧?兩個金鐲都多少銀錢了?一百兩你說拿不出來……”
李秋言幾乎要冷笑,自己給楊氏買鐲子,還真有一方面是怕楊氏因為王氏得了鐲子她沒有而生氣。
可這話,不是留給張氏在這挑撥的。
她似笑非笑:“那不然讓我奶把鐲子拿出來給你買宅子?”
張氏這才發覺自己說的話可能李秋言不愛聽了,就換了個語氣。
“看你說的,這哪能呢。大伯母可不是這意思哦。我就是說,你看你們這鎮上開著店,又種了那老些紅薯,這邊娘還給你們看著作坊,一百兩銀子對你來說應當不算什麼吧。”
這話說的,就算一百兩銀子對李秋言來說不算什麼,又憑什麼給你呢?
李秋言給楊氏使了個眼色,正處在暴走邊緣的楊氏,到底把氣壓了下來。
別過去頭,不看這個越發不知事的張氏了。
李秋言不緊不慢地:“大伯孃,你要實在急用,不行我就去鎮上找人幫你借了中轉中轉,就是說這銀子不是不能借,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呢?”
另外一句沒說出口的話是,那你打算用什麼還呢?
張氏嘴蠕動了幾下,雖說她盤算的挺好,可讓她當著李秋言的面說出來那些話,還是感覺有點說不出來。
這麼想著,張氏就面帶祈求之色:“你放心,這錢我不會賴的。咱都是一家人,我有辦法。”
“我自然是信大伯孃的,主要是我也沒有那麼多銀子,你也看到了,我花了不少錢,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娘昨日還要打我呢。”
李秋言這話說的讓張氏半信半疑的,也是,那西瓜聽說可金貴呢,李秋言給楊氏送又給自己送的,可見是沒少買。
張氏心裡就帶了點不屑,李老三兩口子失心瘋了,錢都給李秋言管。
小孩子可不就是買起東西沒個節制嗎。
偏自己只能找李秋言,這事兒弄的。
張氏臉上帶著笑:“你娘也是,能花就能賺。伯孃家裡有房有地的,跑不了。你儘管放心吧。”
李秋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楊氏翻了一下白眼,到底沒忍住:“你就那五畝地,能值多少銀子?有多大碗吃多少飯,少幹那痴心妄想的事兒。”
楊氏這話說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偏張氏不覺得,面上唯唯諾諾,心裡恨的咬牙切齒,還不是楊氏看不上自家?
“你先回去吧大伯孃,我總得問朋友有沒有閒錢,願不願意往外借才行,實在是家裡的沒多少銀錢,都被我花的差不多了。”
張氏也不好再糾纏下去,只得陪著笑應下了:“那行,就麻煩你多費心了言言,大伯孃等你信兒。”
許是楊氏眼神太可怕,張氏說完這些就落荒而逃了。
楊氏很是生氣,對著李秋言道:“你可別犯傻,你替她借,到時候她還不上,人家不是還找你還?她那家當可不值一百兩。”
李秋言心裡一暖:“你放心吧奶,我曉得的。”
李秋言又不是冤大頭。
何況,張氏真把之前那些恩怨忘乾淨了不成?
就這樣腆著臉來找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是活佛?
這倒是誤會了,張氏只是想來想去,只有李老三家能湊上這些錢,這才硬著頭皮過來了。
只是,李秋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