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言言”
李秋言其實已經醒了,但是聽到喊聲的她卻遲遲沒有回答。
只是因為在上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怪的環境中。
頭頂上的好似是茅草。
身上穿著的,是隻見過農村老太太穿過的大褂,上面還打著布丁。
身下硬硬的不是自己的軟軟的大床,應當是個炕。
一個小小的木質的窗欞透著些光。
入目之處,房間裡除了自己身下的大炕,兩個櫃子,別無他物。
她以為自己在做噩夢,閉上眼睛就不敢睜開。
努力又睡過去不知多久,再睜開眼,還是一樣的環境。
李秋言有點懵住了。
自己在心愛的大床上睡得好好的,咋就來到這裡了啊啊啊啊?
天爺啊,我這一生行善積德,罵個人都要敲電子木魚的,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該不會,該不會是誰趁自己睡著把自己擄了來吧!
不對,自己是獨居,早就習慣了反鎖門。
睡眠質量雖說槓槓的,也不至於被擄走都沒反應吧。
還有,被拐的話,這人怎麼會喊自己的小名呢?
難道說,爛大街的穿越,姐也來了?
聽到推門的聲音,她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正在熟睡的樣子。
感覺到有人輕輕坐在了自己身邊,李秋言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一句童音帶著嗚咽:“娘,姐姐都三天沒有起床了,我怎麼喊她都不理我,姐姐怎麼了啊。”
一道溫柔的女聲帶著些心疼哄道:“阿旺別怕,你姐姐喝了藥就會好的。”
李秋言悚然一驚,果真,我穿了?
來不及細想,感覺有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言言,你醒啦!”
抬眼李秋言就撞進一雙驚喜的眸子,正是剛才聽到的那道聲音。
眼前這個女人目測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身打著補丁的藍色大褂,耳朵上掛著一對小小的丁香。
她呆呆的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言言,你傻啦,不認識娘了?”女人一邊說著,就端起了身邊的碗。
碗裡面是黑乎乎的一碗藥汁,聞著就讓人覺得嘴裡發苦。
看李秋言很抗拒的樣子,女人雖有些心疼,也很堅持。
這藥可不便宜,再說了,不吃藥,病怎麼會好?
哄小孩兒似的將藥給李秋言灌下,炕下的小蘿蔔頭就獻寶似得拿出來幾個小小的黑天天:“姐,別怕。吃這個,吃了就不苦了。”
李秋言扯起嘴角略笑了笑,還未說話,隨即又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李秋言覺得身上有了一些力氣。
這具身體的記憶也隨即漸漸回籠。
身體原主也叫李秋言,今年九歲,他們所在的村子叫李家莊。
剛才進來的女人就是原身的母親王氏。
小蘿蔔頭呢,是她的弟弟,小名叫作阿旺。
這具身體的爹名字叫李向南,一大家子平時種田為生,偶爾也會和同村的結伴上山打獵。
原主的爹李向南有兄弟四人,分別叫李向東西南北,他行三。
起名還真省事,李秋言默默吐槽。
祖父祖母都還健在。
前段時間因為老四李向北也成親了,祖父李老頭乾脆找來里正村長以及幾個老街坊,在他們的見證下分了家。
至於自己為什麼三天沒醒,是因為原身在河邊玩的時候不慎落水,小小的身體裡就換了芯兒。
這會兒房間裡沒人,她也躺的渾身難受。
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