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在莊子上住的也挺清淨挺舒心的,想象中的流言蜚語不管有沒有,起碼也沒傳到自己的耳朵裡。
梅若卿看到李秋言,卻不期然想到了那些自己在青雲鎮療傷的日子。
先前去青雲鎮,只是為了內心平靜。
但王聰聰和李秋言的出現,使得那陣本很無聊的日子,變得簡單又溫暖。
想到這裡,梅若卿不由得關切的問:“聰聰如何了?”
想當初聽說母親病重,回來的實在太過匆忙,什麼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
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竟是也沒與聰聰聯絡過。
“我姐呀,好著呢,生了個大胖小子”
李秋言眉飛色舞的一頓說,梅若卿聽了直說好。
至於李秋言為何在此,梅若卿也知道了。
當即高興的不行:“不錯,不錯!敏勤鄉君。說起來,我還要向你行禮了!”
雖說梅若卿的夫君也是年少有為,但還沒做到能給梅若卿掙上誥命便去世了。
是以雖說夫家和本家都很顯赫,真論起來,梅若卿身無誥命,還真是要給李秋言行禮。
李秋言唬了一跳:“師傅,您又在這逗我。也不能只論這個,不論尊長了吧?”
雖然自己實在是手笨,梅若卿雖說有意但也沒能教過李秋言什麼。
有王聰聰這麼一層關係。
梅若卿當然也算是李秋言的長輩了。
梅若卿被李秋言逗得前仰後合。
李秋言怔怔的:“師傅,您現在笑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這話說的,著實是沒水平。
梅若卿果然眼波流轉的瞪了李秋言一眼:“是說我以前不好看了?”
“沒有沒有。”李秋言連忙解釋:“以前也好看,但是現在看著就是不一樣。”
梅若卿面上故作不解,其實心裡也是有數的。
自己臉上多的,是活泛氣。
以前雖然說吃穿用度也是好的,就是在錦繡布莊做師傅,那也是愛做做不愛做不做,被人尊著的。
但喪夫之痛又遠離本家。
梅若卿心裡也是空蕩蕩的。
現在嘛,走出了喪夫的傷痛,又與爹孃住在一處,哥哥嫂嫂又不是刻薄的,處處為自己著想。
梅若卿的心情嘛,確實是由衷的好多啦。
說起以前的日子,梅若卿還是挺有興致的。
與李秋言坐了許久才散:“等你回去記得告訴我,我要給寧哥兒捎些東西。”
這是她的一番心意,李秋言也沒拒絕。
當即也與梅若卿通了地址。
只不過:“我一時還走不了呢。”
梅若卿只當李秋言還有事情要辦,也並沒有細問。
李秋言當然也沒有主動去說。
一夜風平浪靜。
雖然說見到梅若卿高興,但正事兒也不能忘。
事不宜遲,李秋言次日便又進了宮,稟了皇上選好地的事情。
皇上也乾脆利落:“著工部梅若真即刻進宮。”
啥?
梅若真?
這名字,咋這麼耳熟呢!
難不成就這麼湊巧,這是梅若卿的兄長?
昨日也沒問關於梅家的事情。
心中這麼想著,李秋言也沒敢吭聲。
梅若真來的倒是很快。
李秋言悄咪咪的看過去,只覺得這梅若真長相與梅若卿一點也不像。
倒也是濃眉大眼,五官端正。
身量高大,聲如洪鐘,看起來倒是蠻正派的樣子。
一聽皇上讓他安排人手去給鄉君建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