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卸完貨,吃了午飯。
此時是剛剛洗了澡躺下。
正要小睡一會兒。
打算起來之後去趟杜府,見一見自己的老爹老孃。
畢竟明日就要走啦。
每每出去風餐露宿的,回來不免都會有些乏累。
只可惜,翻來覆去的,李金卻怎麼也睡不著。
“金哥,姑娘找。”
屋外傳來來喜的聲音,李金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他速度挺快。
不多時,就到了李秋言慣常辦公之處。
“坐下吧。”
李秋言示意李金。
“是。”
李金依言坐下,姑娘這會兒叫自己過來。
定然是有事情要交代的。
估摸著還是與海帶有關的事情。
想到這裡,李金也不由有些佩服李秋言。
自家姑娘的點子,是一個賽一個的多。
他自當要洗耳恭聽。
然而這次,卻出乎李金的預料,李秋言並沒有什麼事情交代他。
反倒是有些發愁的與他說起了家常。
“我有一個朋友”
嗯,萬能句式。
李秋言我的朋友為題,瞎編了一個故事。
當然了,裡面的夏至,是能聽出來。
這個朋友,就是夏至了。
李秋言不管李金有沒有聽出來一絲熟悉。
乾脆利落的用一句話結尾:“你說,要是入贅的話,他會介意嗎?他爹孃能同意嗎?”
李金真沒太聽出來。
雖說覺得有些耳熟。
但一時之間並沒與夏至聯絡上。
雖然不知姑娘那麼多朋友不商議。
為何偏偏要與自己探討這個問題。
不過,這題他也會答。
入贅有什麼?
有的人,就是想入贅,也入不上啊。
譬如,自己。
“只要能與自己心儀之人在一起,入不入贅的,我倒是覺得並不重要。”
以自己為例,若要入贅,爹孃也是沒意見的。
能讓自己孫輩成為良家子就是難得的福分了。
又怎麼會在意姓氏?
何況,他們的本姓為何,也都未可知了。
只可惜
哦,這樣啊,李秋言點頭。
假裝沒看出來李金想到了什麼而出現在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可我朋友看上的這個人,還是個賣身為奴的下人,這可怎麼好呢?”
“想辦法贖身便是。”李金不假思索。
“可他做活十分得力,他的東家,不想放人。”李秋言這句話說得就比較意味深長了。
李金不傻。
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李秋言的意思。
姑娘這個朋友,難不成,就是夏至?
他坐都坐不住啦。
乾脆利落的站起身回稟:“姑娘,承蒙東家賞識,又待他頗好,他定然也不願離開自家主子。我以為,可以明面還他自由。而再於私下籤契,如若叛主,只需再拿去官府備案,便可任由主子處置”
這是真心話,李金是想與夏至在一起,但也是真的,沒打算贖身離開李秋言這邊。
小夥子,挺有前途啊。
李秋言挑挑眉毛,看來,這是在心裡思慮過多時了。
李金還嫌自己不夠狠,竟又加了一句:“如此,您之好友,也能去了許多顧慮。”
確實,若是李金一不小心花了個心啥的。
李秋言也是能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