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他的手臂,蜷著身子往他身邊縮了縮。
趙頤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嫣紅的唇微微翹著,似乎被他這般哄好了。
自成親以來,她第一次這般親近他,依賴他,他的一顆心變得柔軟。
趙頤拉開自己的被子,將她攬進懷裡,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之前他以為流月說的是她會折騰人,倒是沒想到她會變得黏人,容易受委屈,嬌氣得很,要哄著,寵著。
鼻息間盈滿她身上散發的幽香,趙頤閉一閉眼,倒覺得也算是一種折磨。
——
翌日清晨,窗外一縷陽光透過明瓦照入內室。
沈青檀的手從被窩伸出來,揉著眼睛醒過來,見自己睡在床邊,驚覺自己睡在趙頤的被窩,腦袋枕著的也是趙頤的枕頭。
她懵了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半點都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她昨夜發酒瘋,強行霸佔他的被窩?
沈青檀的瞌睡蟲一下子跑得一乾二淨,倏然掀開被子赤腳下床,搜找著趙頤的身影。
內室不見人,她來到屏風處,外屋也不見他的人影。
沈青檀正要叫流月與聽雪進來,身後浴室傳來動靜,她轉身望過去,便見趙頤裹挾著一身水汽出來。
他身上只穿一件白色的中衣,墨髮半乾的散落在背後,手背抵在唇邊咳嗽幾聲。
沈青檀抿著唇瓣,見他顯露出一夜未睡好的疲憊,心裡愈發有些心虛。
,!
“我……”
“穿鞋。”趙頤垂眸望著她雪白秀氣的雙足,眉心一擰,從腳踏板取來她的繡鞋,放在她的腳邊:“地上涼,當心受寒。”
沈青檀臉頰通紅,腳趾摳了一下地,慢吞吞地穿上鞋,嘀咕道:“早上寒涼,你身子骨弱,為何沐浴?不怕受涼嗎?”
“咳咳……咳……”趙頤猛地咳嗽一通,蒼白的臉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紅,他眉目沉斂道:“你可記得昨夜的事?”
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氣:“我佔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
趙頤問:“還有呢?”
沈青檀詫異道:“還有?”
趙頤:“……”
他見她因為太過震驚而睜大眼睛,然後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又因為實在想不起來而有些苦惱的皺著眉頭。
除了昨晚之外,趙頤從未見她表情如此豐富。
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嗯,你昨晚佔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還有公務要處理,早上沐浴醒醒神。”
沈青檀心中愧疚,關切地說道:“那……那請府醫給你請個平安脈,要不要吃湯藥或者藥膳調理一下。”
“不必了,吃尋常的湯藥便好了。”趙頤低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今日不用出門嗎?”
經他一提醒,沈青檀陡然想起來一件事:“要,我今日要回一趟侯府。”
她看一眼天色,喚聽雪與流月進來伺候她梳洗。
趙頤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再不見昨夜嬌軟黏乎的模樣,心裡竟有些遺憾。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