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一日,沈青檀只是找他訴苦而已,並且阻止他去找朱玉。
可總覺得哪裡有古怪之處,卻始終抓不住頭緒。
沈少淮詢問道:“母親,你那日怎會突然去酒巷找我?”
“沈青檀邀我在茶館見面,提起外頭流傳你與朱玉的謠言,我便找了過去,果然瞧見朱玉那個賤人勾引你!”沈夫人恨聲道:“我仔細想一想,一定是沈青檀故意害我們母子。”
沈少淮第一個念頭是不相信,沈青檀又不是料事如神,怎麼會算到他去找朱玉?
如果有心算計他,在他說去找朱玉給她一個公道的時候,便不會阻止他。
大概是母親對沈青檀的恨意太深,便將一切的不順,全都怪在沈青檀的頭上。
他心裡是如此想,卻仍舊是在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打算去調查一下沈青檀。
“母親,如今我們吃了敗仗,應該收斂鋒芒,別再與大妹妹爭鬥,先平了府裡的內亂再說。”沈少淮冷靜下來,詢問起另一件事:“今日指控大哥的族老,是您安排的?”
沈夫人沉默了。
沈少淮心裡明白了,嘆道:“父親出府了,必定是去查了。”
沈夫人臉色發白,心裡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
沈少淮又說:“我與二妹妹沒去梅姨娘的院子,那兒究竟發生了何事,您詳細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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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毫無隱瞞地告訴了沈少淮,咬牙切齒道:“梅姨娘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必定是沈少恆買通了驗身的嬤嬤。”
沈少淮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沈夫人,沉吟半晌,最後做下一個決定:“您明日將朱玉抬進府,其他的事交給我處理吧。”
至於母親買通族老指證沈少恆與梅姨娘私通一事,他打算親自出面找父親談一談,化解父親與母親之間的隔閡,否則先生出內亂了,倒讓仇敵稱心如意。
沈明珠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母子倆在那兒交談,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母親為了二哥,可謂耗盡心血。
而她在趙珏納妾尋求母親做主時,母親只是怪她自作自受,不應該去招惹沈青檀,從不曾去找趙珏給她一個交代。
二哥身為一個男子,不過是納一個妾罷了,毫無半點影響,母親卻是天塌了一般。
沈明珠緊了緊拳頭,悄無聲息地離開。
——
沈青檀抱著匣子從侯府出來,瞧見沈明珠上了馬車,那副失落陰鬱的模樣,令她挑了一下眉頭。
聽雪低著腦袋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瞧見他們一家子吃癟,只覺得大快人心。
她攙扶著沈青檀:“二奶奶,奴婢扶您上馬車。”
沈青檀收回視線,坐上馬車,開啟沈老夫人送的木匣子,瞧見裡面的東西時,她手指猛地一顫,心臟砰砰狂跳。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