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所有人都死盯著灰衣男的手,他們都好奇外面有什麼。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掀開窗簾,彷彿窗簾後站著一個會吃人的鬼,他們都在等一個冤大頭,如果沒有冤大頭的話,那就造一個。
譁——
的一聲,窗簾被掀開,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灰衣男站在窗戶旁邊望著外面,“顯而易見,沒有人會從外面進來。”
西裝男見狀,走到大廳中間,“既然這樣,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然後分散開尋找線索,等摸清楚這棟樓後再想辦法離開。”
他伸手整理好有些褶皺的西服,又清了清嗓子,一副即將演講的上流人士,“我叫程卜,一位公司老總。”
說完後他看向中年男,中年男也不含糊接道,“我叫謝承,拉貨車的。”
青年男顯然也明白程卜是怎麼安排順序的,拽裡拽氣的吐出五個字,“秦束,計算機。”
藍白裙子女唯唯諾諾的說著,“白舟,美術生。”
黑衣男接道,“盧平,混混。”
大家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他的氣質顯然不是一個混混該有的,相反秦束倒是……
但沒有人不識趣的說出來,大家統一看向了灰衣男,很明顯比起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人,他們更在乎這個看起來就不一般的教授。
灰衣男表情平淡,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說道,“我叫葉文凡,一個搞科研的教授。”
葉文凡將目光落在霧枝知身上,這位教授似乎是認識這個新人,從這個新人出現到現在他打量過好幾次這個新人。
霧枝知輕咳一聲,頗為嚴肅,“我叫竹覺,”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屋裡所有的人都用說不清的目光看著她。
似乎是不習慣這麼被人看著,這個新人尷尬的用手摸了摸後腦勺,靦腆的笑著說出了後面的話,“大家別誤會是竹子的竹,覺醒的覺,我是一個全職作家。”
程卜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霧枝知,“新人,你的名字還真是特別,你是寫什麼小說的?”
“恐怖小說,無限流,一個劇本死好幾個人的那種。”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程卜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哈哈,我說作為一個新人,你怎麼這麼淡定,原來是寫恐怖小說的啊。”
秦束咧著嘴巴,陰陽怪氣道,“呵呵,新人好啊,我最喜歡新人了,探路,替死什麼的可好用了。”
霧枝知看著他,大笑兩聲,“哈哈,秦前輩我跟你說啊,小說裡死的最快的往往不是新手,而是那種目中無人,以為自己很牛逼的人,這種人一看就是炮灰。”
看著秦束越來越黑的臉,霧枝知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立馬改口道,“哎,秦前輩,你千萬別誤會啊,我絕對沒有在說你,你相信我,絕對沒有。”
秦束死死的盯著霧枝知,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呵呵,在這裡嘴強可沒什麼用。”
葉文凡冷著一張臉,打斷這場鬧劇,“差不多得了,再不去找線索大家都得死。”
幾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去找線索。
霧枝知是第一個離開的,她不想和葉文凡待在一個空間,這位教授總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使她渾身不舒服。
霧枝知回到了自己剛開始醒來的房間,她想仔細的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
霧枝知蹲下身子看向床底,床底下一點灰塵都沒有,就像是每天都有人精心打掃一樣,可是這裡明明除了他們,沒有別的人,會是誰打掃的?
她開啟衣櫃,裡面有隻一米八高的棕色熊娃娃,還有幾床疊好的被子,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
書桌上放滿了封面空白,裡面沒有字的書,旁邊放著個十厘米高的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