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本有些許驚訝敖烈竟然與寧天君論道過,但是想到敖烈的位格,心下便微微按捺下來。
“你們論了何道,祂可知今日之事?”
姜寧經過思索之後緩緩說道。
自從發現陰陽之榜後,姜寧便已愈發覺得這時間萬物無不在天命之下應運而生,因劫而滅。
既有來因,自有所果。
啟明獸看向了姜寧,又看了幾眼敖烈,它的心中自然也是在思索寧天君。
昔日面聖,久久難忘,可啟明獸已觀未來,任有無窮疑惑。
“祂?無所不知,可又無所可能。”
敖烈聞言微微擺了擺首,金色龍眸開始陷入了回憶。
談及寧天君,已是 不知多少歲月之前的故事。
一身才情確實無雙,可面對大道也如螻蟻。
敖烈不敢斷言姜寧日後也會如寧天君一般走上絕路,但想來也是十之七八會走上那條路。
“無所可能?”
姜寧疑惑地看向了敖烈。
寧天君的位格也是得到了蠃魚一族的認可,莫說是那寧天君,就是現在的他,只要五氣朝元不出,凡是自身念動天地,傾覆碧淵也不過舉手投足。
何來無能之說?
“寧天君昔日所論的,也就是所謂太初之道。”
敖烈看向了姜寧緩緩說道。
“太初之道,不知龍王可對太初之道有所領悟?”
姜寧在原地微微沉吟。
自然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這條大道,以萬物反推其本,溯源歸一,也是姜寧的立身之本。
而寧天君所留下的金印,也在所指向於以萬物大道補全太初。
倒亂天綱也罷,元始經也罷,都是成就大道的一部分。
啟明獸和蠃掣二獸聞言無不默聽。
這世間強者無數,可行走世間的大多都是些領悟了些許皮毛的修士,真正的大能或偏居一隅或藏身須彌。
聽道之機緣,萬載難遇。
“太初之道……此乃至高之道,吾之位格未能聞其根本,收穫甚少,不過在與寧天君的交談裡,吾倒是對輪迴之道有所領悟。”
敖烈或是因為寧天君的緣故,對於姜寧也並未私藏。
“輪迴之道,願聞其詳。”
姜寧微微低頭作洗耳恭聽狀。
“世間萬物流轉芊芊,寧天君敘其得到之源,得道於四季之時,後由入時間大道,時間之道勘因果,因果際會洞虛空,三道所成得太初……”
敖烈將昔日見聞一一托出。
當姜寧聽道得道於四季之道,他便已察其中貓膩。
他昔日所走之路,也於此道相似,雖有差異,可卻又殊途同歸。
這就是命嗎?
這是姜玄君的命,還是我姜寧的命,或是寧天君的命?
姜寧一路走來,心中最大鬱結便在於此處。
而啟明獸眼裡驚訝也比姜寧更甚。
啟明獸在對於姜寧身上那個答案的追尋絲毫不比姜寧弱。
經過漫長的相處,或是因為長久所處,啟明獸也愈發迫切,因為這也可能是它的求道之機。
“吾所領悟的輪迴之道便是源自於四季之道,天地四季可劃二十四節氣,分四季,劃十二月,合三百六五日,年年如此,萬物輪轉變化,吾便問寧天君,道在何處。”
敖烈談及大道,眸子神色變化嚴肅了數分。
談及大道,求道者向來一絲不苟。
“寧天君如何作答?”
姜寧看向敖烈緩緩問道。
這其實也是姜寧心中的疑惑之一,雖然已經過了多年,但是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並非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