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邵神山,鯥魚族駐地。
此山屹立於東海西畔,此山是滄州每日之中可以看到最後一抹夕陽之地,山高千仞,東面山崖有無數魚卵在其中蠕動,同時還能看到山上似乎有什麼生長出來。
而此山之西面,其上數以萬計的狀如牛,蛇尾,肋生兩翼的鯥魚在其上氣息。
方圓千里在落日之時,方圓千里大浪不斷,皆為那鯥魚族所發出的牛哞之聲所掀起的異象!
而在此山之中,有一洞,洞口之處刻有東邵二字,走進其中,才見此山真面目。
那洞中兩壁皆為血肉,還伴隨著一股濃厚的魚腥味。
只聽洞中傳出交談之聲。
“何羅魚老祖現生死不明,而那閆興生歸來。”
“不論姜玄君此刻是否遇見蠃掣,現在局面對我等皆不利!”
那洞中只有一人坐於血肉之上,而那腔洞之中傳來陣陣轟鳴,就如人胃蠕動一般所發出的聲音。
那人身著青色袍子,腰間配玉帶,頭髮高盤,一柄劍簪別在長髮上,細看去其面如冠玉,姿態優雅,與那洞中恐怖怪聲所相襯,極為不符。
陳臨歌端坐血肉之上,聽鯥魚老祖之言卻絲毫不慌,反倒是輕笑著說道:“這一場戰鬥才剛剛開始,而無論蠃掣處於何種目的吞併何羅魚族,最終都是為了統一海國。”
“那蠃魚老祖戰力不俗,若是假以時日必有所成!”
陳臨歌十分明白眼下的局勢,但是這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然你南斗宮已知此局,那麼為何還故意丟擲何羅魚族!”
鯥魚老祖的聲音之中透露出十足的不滿。
海國勢力,皆是由四大族所支起的,現在蠃魚族已佔其二,過不了多久,在海國之中威望必將水漲船高。
它鯥魚族豈能討得到好處?
若是讓它鯥魚族得了那何羅魚族,那族群實力必將大增。
“區區何羅魚族,算得上什麼!”
“你且聯絡鰼鰼魚族,我南斗宮已取得滄州昆吾氏之助,不久之後將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陳臨歌不緊不慢地說道。
“哦?你南斗宮竟能取得昆吾氏之助?”
鯥魚老祖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想到南斗宮之前所展現出的實力隨即釋然。
那第一次照面,那南斗宮一道符篆落下,它渾身神通盡被鎮壓,任憑它三花如何動彈,都於事無補。
“不過,你所說的大事又是何?”
洞中血肉蠕動,再度發出轟鳴聲。
陳臨歌抬頭看向了洞外,說道:“你們海國的那位即將甦醒了!”
“哪位?等等!難道是那個!”
鯥魚老祖先是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看向那東方的眼神只有敬畏。
海國敗於昔日黃帝之手!
但是卻未曾被滅,就是因為那位大人出手。
海國勢力向來鬆散,原本各族也應為各自而戰,但是自稱海族之國,皆是為了抱那位的大腿。
整個九州之中屈指可數的五氣朝元強者!
無人知其面貌,只知這滄州的海風不過其呼吸,那浪潮不過是它飲水的餘波。
海國之中對其只有一樣記載,臂落,滄海斷流!
這是真正從上古棲息至今的海族大能。
據說只有海族經歷巨大變革之時,它才會顯露真容。
“那位大人,為何而甦醒?”
鯥魚老祖的聲音從洞中所傳出。
陳臨歌緩緩起身,對著那寧州的方向呢喃道:“大梁之事,波及四州,近乎九州半數之地,這片大地上棲息的恐怖存在都將在這個時間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