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下起微微細雨。
此刻的軒墨從床榻上坐起,他望著早已站在木窗前的乾意,一時說不上話來。
似是昨夜喝的忘我了,他竟回憶不起昨夜說了些什麼。
只見,乾意轉過身來,他望著軒墨鬱悶的模樣,大笑了幾聲。
“怕不是昨夜這酒勁還未過吧。”
“豈能?我酒量雖說一般,但區區幾壺烈酒,困不住我。”
“那好。你可知昨夜和我說了些什麼?”
軒墨一聽,目光朝乾意身上偏移,顯然軒墨正在想如何編造一個謊言。
“好了。別想了。昨夜不過你喝的忘我了,一覺躺到了現在。”
“啊?當真?”
“當真。”
話語間,乾意已來到軒墨的身前,細聲說道:“起來吧。今日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
“啊?此言何意?”
“待你來風道橋尋我時,我再告訴你。”
話音剛落,乾意竟直接從視窗一躍而下。
軒墨見狀,猛地從床榻上站起。
“等我!”
“那要看你是否能尋到這風道橋了。”
街道上,一道身影躍上屋頂,朝遠處眺望,見四下都無乾意的身影又躍下房頂。
此刻的軒墨開始問起周邊百姓來,在半個時辰不懈努力下,終於找到了乾意口中的風道橋。
只見,風道橋上人來人往,可軒墨的眼中只有不遠處撐著油紙傘的女子。
,!
當軒墨瞧見那人的背影時,整個人虎軀一震,他倒吸一口冷氣,緩緩走上前去。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斑駁的青灰瓦上,微風帶著街角處笛聲的悠揚傳入每人的耳中。
那女子身影漸行漸遠,軒墨步伐也愈來愈沉重,他深知不是她,索性愣在了原地。
沒過多久,乾意撐著一把油紙傘從他的身後走來。
軒墨回眸,盯著這把熟悉的油紙傘,詢問道:“方才那女子?”
“嗯。”
“我有些明白你昨夜最後一句話所包含的意思了。”
恍然大悟的軒墨,傻笑了幾聲,回應道:“原來昨夜乘酒假氣竟將我多年來的心事說了出來。”
“不過就是心事罷了。軒墨,你連堅信的信念都未有,如何留得住她?”
“刀技再絕,揮刀也留不住那顆轉瞬即逝的人心。”
話音漸落,軒墨似如夢初醒一般,低垂下眼簾。
“是啊我與她比賽,我怎能會輸?”
“不過就是她看穿了我心中的雜念,拼死一試,而我也想讓她離開,三心二意的與她對戰。”
回想最後一刻,馮鈺將刀丟棄在賽場,轉身離去。
似是那日下雨的緣故,不知她臉上流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若是決心,那便放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所以,軒墨你下定決心了嗎?”
面對乾意這般質疑,軒墨沉默了。
“軒墨,這幾日我也聽你師兄說了不少,我也越來越對自己的身世感到悲催。”
“你可不要因我的離開而將怒氣遷怒於師兄,他為了你做了好多,說實話,蠻羨慕的。”
“希望我走後,你還能如往日一般,露出笑容,話癆上身,積極面對刀宗給予你的壓力。”
“軒墨,你所給予我的,馮鈺可能無法償還。”
“若是他日再相見,與你,再共赴這江湖。”
回想書信的內容,軒墨心頭一緊,他抓緊乾意衣襟,依靠在他的胸口,涕然淚下。
待到他情緒穩定,已是一個時辰後。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