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姜澈開始一本正經地給道士相面:“道長,如果我沒算錯,你俗姓為‘張’,得受度牒之後的道號為玄誠子,拜在道門聖地夕空山的山門之上,在同輩師兄弟之中排行十一。”
“以上結果可有紕漏之處?”
道士本來還有些驚奇,姜澈居然都說對了,不過不消片刻,就反應過來,姜澈哪裡是會算命啊,分明就是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想到這一層,年輕道士也不費勁裝了,剛才仙風道骨的樣子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攤手道:“好吧,姜兄果然思維敏捷,本來想忽悠忽悠姜兄,沒想到直接被識破身份。”
“在下張輪才,夕空觀弟子,見過姜兄。”張輪才也不一口一個居士、貧道了,如果脫下身上的道袍,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久仰,張兄,在下姜澈,儒生一個。”
沒錯,姜澈哪裡會算卦相面?他就是猜出了道士的來歷。
姜澈之前獲贈了一塊通訊玉佩,不過上面目前只有陳克非和沈厚兩位聯絡人,陳克非和姜澈偶有聯絡會談及信都郡推廣《千字文》的事,教學效果很好。姜澈和沈厚是同輩好友通訊很多,經常閒聊,反正也就消耗一些青氣,不用交話費。
姜澈是聽沈厚提到過他有一位出自道門的好友張輪才,人很有趣,改日介紹給姜澈認識,本來姜澈也沒想到過會在神都城中遇到張輪才,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後來這個年輕道士追著給他算卦,這才察覺出不對勁。
張輪才,別看他這個人平素不太正經沒有道士的那種仙氣,但他出身確實不一般,是道門夕空觀的嫡傳弟子,夕空觀每一代弟子有近千人,但是其中核心嫡傳弟子只有一二十個,所以含金量很高。
夕空觀是大黎道門無可置疑的頂流勢力之一,坐落於與京畿道相鄰的信州夕空山之上,乃是當年道祖張道陵的親傳弟子所建立,道祖也曾在此佈道,傳承到今天其歷史已經達一千多年。夕空山、鶴鳴山、茅嶺山更是並稱為大黎道門三大名山。
張輪才之所以突然間出現在神都城中,是因為他又雙叒叕犯了錯誤,被師傅一氣之下罰去後山的洞中面壁思過三個月。不過呢,他天性好動,耐不住孤獨,所以找個機會悄悄溜了出來。
張輪才從師門偷跑出來,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又不方便暴露身份,只好給人算命掙一掙飯錢。他又想到之前好友沈載之(沈厚的字)提及過新認識一位好朋友,最近到了神都城,正好信州和神都距離不遠,他就遊蕩了過來。
到神都後,張輪才就在姜澈住的地方轉悠,沒有直接找姜澈報身份,而是別出心裁地設計出這樣的見面場景,本想給姜澈一個驚喜,沒想到姜澈反應很快,直接認出了他。
事實上,張輪才的出場方式確實給姜澈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大黎很難遇到這樣有趣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有度牒的正兒八經道士。
友人上門,姜澈自然要邀請其進門坐一坐。張輪才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木魚,直接把剛才算命的一套用具收了進去。木魚並不是佛教和尚唸經敲擊的專用器具,事實上,道家的人也經常用到木魚。
這個小木魚是儲物法寶,他身為夕空觀的嫡傳弟子,不缺這些好物件。姜澈心中那叫一個羨慕啊,別人手裡一個個都握著寶貝,自己卻空空如也,不對,現在是有三張大儒真言了。
法寶姜澈也眼饞,看來以後要多去幾位大儒那裡走動,看看能不能撈到一些好東西。
剛跨進院子,張輪才抽動著鼻子聞了一聞,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開口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味道。我在街上聞到的就是這種酒香,饞蟲全被勾出來了。”
看到姜澈表情有些不解,張輪才接著說道:“我剛到神都就聽說了這個酒,‘少康當年曾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