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潔氣的狠了,只覺得心口翻江倒海的怒火想要宣洩出來。
“我今兒才知道,你那好二哥,為啥上次建村委大院的時候不讓你幹了,為啥你摔一跤,他就讓你回來了。”
見自家男人還一臉愣神,代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還當他是對你好呢,我就說之前咱兒子都那樣了,他怎麼還能對你手下留情,你還說當年他還救過你的命,念著情分呢。
都是狗屁,我今兒才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陰險。”
“說什麼讓你好好歇著,你知道我剛才打飯,別人怎麼說的嗎?所有人都說,誰澆地不摔幾跤,偏就你金貴,摔一下就要回來歇著。”
代潔想起那些人的嘴臉,恨不得上去撕爛她們的嘴。
她把打回來的飯往自家男人面前推過去。
“你看看給我們打的什麼飯?狗都不一定吃的魚頭,人家當好東西分給咱們!”
這麼多的魚,清理的時候自然不會有多仔細。
那些扎把長的小魚都是直接掐的,很多都沒清理乾淨,會把膽掐破,魚頭都是苦的。
這還就罷了,要是大家一樣吃也能忍。
可別人吃的是什麼?
“那些今兒清理魚塘的人,吃紅燒魚肉,鍋貼的餅子!”
對比過於明顯了。
她更多的是對自己一家之前沾沾自喜的惱怒。
人家暗搓搓的陰著他們,他們這麼久了才反應過來。
不知道背後要被曹德富兩口子笑多少次。
這讓她如何能忍的下去。
曹德文的拳頭隨著代潔的講述攥得越來越緊,額頭上青筋暴起。
“你倒是說句話啊!”
曹德文一直不給她反應,代潔不耐煩的推了他肩膀一下。
“說什麼?說是我自作多情?不過就是他不仁我不義罷了,不是讓你回孃家說道說道的麼,咱們等著結果就好。”
代潔瞪大了眼睛:“你就這麼幹等著?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就這麼嚥下這口氣?”
曹德文哼了一聲:“急什麼?等陸家那邊出手了,有他們頭疼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再看準時機出手。”
代潔皺著眉:“那得等到啥時候?萬一陸家那邊要是不動呢?”
曹德文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盼著點好?他們家不動,你就不會讓你孃家人多說說竹編作坊的收益?”
代潔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行,那我明兒再去催催他們。你把飯給兒子端進去吧,把魚頭都挑出來,沒得礙眼。”
曹德文點了點頭,臉色依舊陰沉。
他們滿心希冀的等著陸家找上門來,踩低曹敏,讓陸家小閨女上位。
卻沒想過世界從來不是圍著他們轉的。
全村大會的召開,讓他們不得不轉移注意力。
“怎麼又開大會?這都這個月第幾次了?”
“有什麼事吧,早上好像看見村委大院來了人找郭書記。”
“要去疏通汴河吧?之前不就是說要疏通河道,往年都冬天枯水期幹活,估計今年是沒下雨,水位低,想讓咱夏天干活呢。”
“說不定是有別的事呢?”
“能有啥事,一天天的就是毛病多。”
來的人議論紛紛,曹德富站在眾人前面,面無表情。
氣氛實在稱不上好。
也是因為通知的太急了。
以往開全村大會,都是提前通知,最低也給人半天時間。
要說什麼也大致會漏出點口風。
今兒可是直接就通知過來開會,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問曹德富他也不說話。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