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崇敬挑眉,本來看他腦袋上紮好的紅布帶子,以為他不怕呢。
“你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去接親,誰還能怎麼你不成,不想活了。”
“我……”
曹崇海知道是這個道理,可還是止不住害怕。
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顯得他膽子沒老鼠大。
於是轉移了話題。
“阿孃說宜秀和宜芳跟著你在竹編作坊裡領活兒幹,幾天掙了十來塊?”
曹崇敬表情冷了冷,目光跟刀子一樣落在曹崇海的身上不說話。
曹崇海被看的沒來由的心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擺手。
“你別這樣看我,我沒有那個心思。”
哪個心思?自然是王氏的那個小心思。
王氏受了曹崇敬的冷臉回去自然是要跟大兒子說的。
“我就是…就是想問,我能不能也去領活兒幹。”
曹崇敬眼神這才緩和了一點,冷笑著開口:“你想去就去,誰還能攔著你不成。”
曹崇海苦笑,“咱好好說話,我沒佔便宜的心思,我就是想問宜秀和宜芳以前不會的,是不是你教他們怎麼做的,能不能教我。”
以前曹德成在的時候,也不算是身體好的那一批人,曹崇海十幾歲就跟在曹德成後面幹活。
出的都是體力,家裡細緻的活不太會幹。
最近他偶爾會有大夫說的後遺症,頭暈目眩的,田老頭說過一段時間就好。
可他心裡還是怕,萬一好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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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曹崇敬不說話,他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信度不高。
他深吸口氣,長長的嘆了出來。
“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我也不跟你說什麼狡辯的話。
我就是,想著那竹編的活兒挺賺錢的,你都能教給別人,我這親大哥也沒可惡到比陌生人都不如的份上吧。
我想著自己賺點錢,我手裡有錢了,阿孃心裡也能好受點,不用天天瞎操心。”
曹崇敬心底哼笑一聲,這樣子可真熟悉。
上輩子他去做上門女婿,有一段時間,回來就是這個表情。
苦大仇深的,好像他都是迫不得已。
他要是不原諒他,弄的好像自己斤斤計較,不識大體一樣。
“你要想學,咱村有人專門教這個的,你支付幾天的工分就行,學會了自己去村裡領材料,也不用經過我。”
“這不是你就會嗎,還要付工分找別人不是多此一舉,你都能教宜秀跟宜芳,怎麼就不能教我了?”
曹崇敬看著他,帶著挑釁的笑,“不怎麼,就不想教你,想學就走正常路徑,不想搭理你,懂?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要讓你看好阿孃和你媳婦,看來你沒放在心上。”
王氏本性其實並不壞,就是耳根子軟,要說上次沒人攛掇,他才不信。
曹崇敬靠近曹崇海,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閃電般出手直接卸了他左邊胳膊,還不等他慘叫出聲,就又給他裝了回去。
曹崇海抱著胳膊退後了兩步,看向曹崇敬的目光滿是驚駭。
見他這樣,曹崇敬嘴角含著笑意。
“你不會真以為我之前三年出去是混吃等死的吧?”
若是之前,他可能只會卸人胳膊,但不會裝回去。
但有了初級醫術,這點都不叫問題。
見曹崇海不敢說話的樣子,曹崇敬頗感無趣。
“我們有句話叫做習慣性脫臼,我想,你應該不想體驗吧?”
“踏踏實實做人,別招我,懂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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