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崇敬,如今看這院子的情況,麻老覺得,他可能更需要別的感謝。
“我倆回來的匆忙,東西都沒準備好,就是帶根子來給你磕個頭,你晚上下工了,到我那兒去一趟,我讓根子他娘整治一桌好吃的,咱晚上喝一杯。”
“你可別,我不會喝酒……”
麻老擺擺手,“不會喝算啥,誰也不能天生就有海量,酒量不都是練出來的嗎,就這麼說定了啊,晚上下工我等你。”
曹崇敬站在自家院門口看著麻老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
記憶中的麻老是個矮小的乾瘦老頭,一臉的皺紋,五官都老的抽象了,整日裡皺著眉頭,不是自己去醫院,就是媳婦去醫院,要不然就是帶著重孫子去醫院。
記憶中上輩子他們家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醫院度過。
如今麻老走在中間,右邊攙著媳婦,左邊領著兒子。
相比幾十年後,他跟重孫子在兩邊攙扶著媳婦的樣子,看上去順眼多了。
簡單的做了午飯,糊弄了自己的五臟廟,曹崇敬又進了空間,用之前做軟床剩下的材料做了幾個馬紮。
把馬紮拿出來放進廚房,出來看見空蕩蕩的院門,也是無奈。
也虧得大家都知道他分家沒分到什麼好東西,要不然天天這麼敞著門,他又天天在上工,這屋裡的東西不知道都被人摸了多少遍了。
如今其他的東西可以再等等,但大門好像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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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只能去鎮上看看了。
到了下午,曹崇敬還沒準備下工,麻老就堵到了地裡。
“差不多了,家裡做好飯了,你收拾收拾走吧。”
曹崇敬知道這一頓是少不了的,也不扭捏。
只是交代不遠處過來的曹敏去統計工分,自己收了工具跟著麻老走。
麻老家與曹崇敬家的老宅不在一排,在南邊貼著通往縣裡的主路,進了麻老家裡,果然飯菜都已經擺了一桌了。
根子坐在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剝蒜,不時的還咳嗽一聲。
“根子肺裡有問題,就別讓他進廚房了,煙大,容易嗆著。”
這個煙不是廚房做飯的油煙,而是燒柴火的炊煙。
煙囪要是長時間不清理,通風效果不好,燒鍋的煙就會倒灌,弄的一廚房都是煙,尤其對呼吸道不好。
麻老聽他這麼說,立刻讓根子把小板凳搬到堂屋門口坐著。
麻老家裡就他們一家三口,麻老媳婦還在廚房忙活著,麻老要拉曹崇敬進堂屋喝酒,被曹崇敬擺手制止了。
“咱還是別了,我這酒量,別還沒吃飯呢,就醉了,到時候可就丟人了。”
“那行,咱先不喝,先吃著。”
“我今兒回來才聽說你跟崇海那小子分家的事兒,也是崇海那小子不做人,你娘也是糊塗了。”
麻老一下午沒去上工,他要幫著媳婦準備晚上這頓飯。
但他也沒一下午就悶在屋裡頭,也還是去了外面。
也就知道了之前曹家分家的事。
只是,分都分了,曹崇敬並不想來個人就拿出來說一下。
所以就擺了擺手,“過去就過去了,還提他幹嘛,現在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比之前輕鬆。”
“說的也是,只是你那房子要快點收拾出來了,到了夏天,雨季的時候,沒有屋頂怎麼成。”
麻老想到中午看到的寒磣的院子,也替他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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