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聖瑪麗安娜醫療中心的病房裡,負責值夜的醫生剛從陳修病房離開,陳修就豁然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1點13分,很準時。
按照這兩天摸索出來的規律,那麼醫生下一次的查房時間會是凌晨5點多一些。
4個小時,足夠自己溜出去一圈了。
他解開了身上包裹著的厚厚紗布,塞進了枕頭下面,起身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天,當他聽到槍響之後,立馬將自己敏捷屬性提升到了12點,然後微微側身。
最終,子彈擦著他的胸肌,射在了他背後的地板上。
雖然看起來血肉模糊,但實際上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傷。
他略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後,就從衣服兜裡找出了一團紙巾。
開啟紙巾,從裡面找出了一根細小的頭髮。
時光回溯到劫案那天。
陳修剛走進人質們所在的那個大廳,就在人群的最後面,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傑西。
傑西自以為只要把頭垂的足夠低,陳修就無法認出他,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從來就沒有脫離過開啟了靈視狀態的陳修的視線。
陳修可以說從始至終都在關注著整棟大樓裡的每一個人,他看到了傑西面對其他劫匪,抬手講述著什麼,也看到了傑西從一旁拿什麼東西塞進自己褲襠的動作。
這種感覺頗有點像中學時上課偷吃東西的學生,自以為足夠隱蔽,實則在講臺上老師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懶得戳破而已。
他緩緩地走到傑西身邊,看似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實際上就是為了在他的肩膀上拿到一根頭髮。
將紙巾扔到一邊,陳修從脖子上扯下了靈擺。
他一手拎著靈擺,一隻手輕輕捻動那根頭髮。
“獲塔夫,歧路!”
隨著【靈擺指路】的咒語聲響起,陳修手中的頭髮瞬間化作了一縷青煙,而另一隻手中的靈擺,也開始緩緩轉動了起來。起初它轉動的軌跡還是一個正圓形,但漸漸地就從正圓形變為了橢圓,沒用幾秒,靈擺的鎖鏈就被繃的筆直,鑲嵌著鑽石的末端指向了一個方向。
就在那邊了!
陳修開啟窗戶,一個翻身竄了出去化作了白霧,快速的落到了醫療中心後面的一條小巷裡。
一落地,白霧重新匯聚成了陳修的模樣,他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距離劫案的發生已經過去了兩三天,在這兩三天裡,事件的熱度非但沒有下來,反而在民主黨人的推波助瀾下,愈演愈烈。
不少“知情人士”和“人質”開始在電視臺和網路上釋出訊息,控訴市政府的不作為,jspd的愚蠢,拿來和他們作對比的,自然就是強的好像西大陸隊長一樣的陳修。
隨之而來的,那自然就是越來越多的記者,包圍了聖瑪麗安娜醫療中心。
陳修這一次,也算嚐到了明星的苦惱。
一直走出了兩條街,陳修才揚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越來越偏離市中心,一直到了基斯頓邊緣才停了下來。
下了車,陳修沒管一溜煙加速離開的計程車,看向了眼前這棟五層樓高的公寓樓。
衣袖下面,靈擺所指就在這棟樓的三樓。
……
“臭婊子,你要不跟我走吧?”傑西赤裸著胸膛,躺在床上抽著煙。
而他的身旁,則躺著一個畫著濃重的煙燻妝,釘著唇環和鼻環的女人。
“去哪兒?”女人問道。
“隨便去哪兒。”
“還是算了吧。”女人翻身下了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