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才認出了眼前之人是誰。
正是自己這段時間正在處理的陳修!
可是,眼前的陳修,哪裡還有一副人的樣子啊!
四根不斷扭動的荊棘藤蔓從陳修的領口還有袖口伸了出來,好像章魚一般的在空中張牙舞爪。
自己得罪的,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驚慌之下,他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四肢著地朝後爬著。
“你……你是……”
陳修哪裡會讓他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口,一根荊棘之刺捲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拽向了角落。
“不……不要啊……”
就在詹寧斯驚恐地叫聲中,陳修淡定的轉過頭,看向了房樑上的監控探頭。
幾分鐘前。
“誒……”
陳修默默地嘆了口氣。
原本,他跟著詹寧斯是想看到他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當詹寧斯來到倉庫,並且看到了桌上的槍後,陳修頓時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或者說,錫山教要做什麼。
投名狀。
錫山人財團最擅長的控制人心的手段便是利用別人的把柄和黑料。據說西大陸的政客們,其中一大半都有把柄和黑料掌握在錫山人手裡。
那麼,這個女人自己是救還是不救呢?
救,就會打亂自己的計劃。
不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死在這裡?
且不論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錫山教為什麼要抓她還要殺了她,光是陳修自問良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不知好壞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也有些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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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修有些糾結之時,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問過但丁的一個問題。
就在陳修想明白自己的對手是錫山教的那一晚,陳修便給但丁打了一個電話。
“老師,我我好像惹到錫山教了!”
等到陳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但丁後,就聽到但丁說道:“不會的。已經有人幫你抹去了戰鬥的痕跡,具體是誰你不用問。如果你被發現出現在霍頓莊園,那一定是你留下的別的痕跡。”
既然錫山教沒能看到我那晚的戰鬥,那麼我會【荊棘之刺】和【巨化術】的事情,錫山教就還不知道。
不如……我趁著這個機會,把水攪得更渾一些?
就比如……偽裝成一個德魯伊!
一直以來,我都處於被動狀態,也該是時候掌握一點主動了。
狼首部落不是還藏著一個錫山教的人麼?
今天過後,誰去調查倉庫裡的這件事,誰就是那個叛徒!
陳修收回思緒,一根荊棘刺向了監控攝像的同時,一腳踢暈了腳邊的詹寧斯。
該給錫山教看的都已經給他看了,那監控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做完這一切,陳修這才走向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顯然也是驚魂未定,溼漉漉的額髮凌亂的絞在了她的臉上。
見到陳修走向自己,女人的眼神先是一慌,旋即迅速地冷靜了下來,眼神之中竟然升起了一絲興奮之意。
陳修微微錯愕。
這是普通人見到魔法後該有的神情麼?
然而,就這麼仔細一看,陳修發現眼前之人膠布之上的那半張臉,竟然有些面熟。
我一定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不契約魅魔,我還算什麼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