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很有趣的病人。”雪銘拿出了用來燒骨的東西,開始做準備。司徒妖嬈坐在了他的身側,只道:“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病人,一個想活下去的可憐人罷了。”
“是嗎?那我也只不過是個渴望著有誰感謝的大夫罷了。”雪銘第一次的,用大夫這個詞來標榜了自己。
從來對他來說,大夫,神醫,都不過是個可笑的名號。在他的心中,這都好似嘲諷。因為他,甚至都沒被人承認過。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偽裝呢?”司徒妖嬈看著雪銘,嘆息道。
“什麼意思?”男子皺眉。
“沒什麼,只是覺得現在的你看上去有些古怪,一點兒也不像你。”司徒妖嬈看著他道。雪銘聞言,玩味的看向了她:“哦?那你覺得哪樣才是真的我?”
“大概……是那個問我是否刮骨時候的你吧。十分的隨意,又十分的自信。”司徒妖嬈看著他,真誠道。
雪銘聞言,手中動作一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我想,大概是知道的吧。”司徒妖嬈道。
雪銘聞言,手中動作更是顫抖了:“那麼,我算是個大夫?”
“為何不算呢?”司徒妖嬈低頭,幫他一起準備要燒骨用的東西,對她來說,眼前的雪銘是她救命之人。所以,哪怕為他解開心結,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他開心了。才對她更有利。心想著,司徒妖嬈便道:“有些時候我便好奇了,為何你要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偶爾還要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明明……你正經時更加不靠譜一些。”
“你大概是唯一一個這樣認為的。聰明如雲逸王爺,不也是一樣的覺得正常時的雪銘才是真正的雪銘嗎?”雪銘嘲諷。
“那是因為他被眼前的迷霧遮住了眼。”司徒妖嬈輕笑。但是心底卻在疑惑了,澹臺雲逸是真的不知道嗎?大概不是吧,他只不過是希望眼前這個有些妖異的雪銘消失罷了。
澹臺雲逸便是這樣的人,只要他不希望存在地,便不會去承認。一如當初的她。澹臺雲逸厭惡她,所以從不想承認她與太子之間的關係。
而後來在決定接受後,又會變了個態度。
澹臺雲逸也許早就知道了其實兩個都是雪銘,只不過,他不想讓雪銘高興就是了。
“脫下衣服吧。”雪銘的心情不錯,看著司徒妖嬈說道。司徒妖嬈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只覺得後背一陣刺痛。
炙熱的疼痛感讓她險些喊出來。
“可別叫出來啊,否則我這手上一抖的話……”雪銘的聲音淡淡響起,猶如惡魔一般,司徒妖嬈聞言,眉頭皺起。
不過,雪銘的動作卻是輕了一些。沒有剛剛那樣烈火燒她的骨。
“你是第一次為別人燒骨去毒嗎?”司徒妖嬈聲音沙啞,劇烈的疼痛讓她沒辦法忍受,而偏偏又要保持著清醒,所以便與雪銘搭話了。
“不是,不過,活著的卻只有你一個。那些人總是在受不了之後便死了,有些人是死在我面前的,有些人是偷偷自殺的。他們總在說我是魔鬼,逼死了自己的病人。”雪銘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只不過語氣中卻帶了一絲嘲諷。
許是在嘲諷那些不懂他的人?
不過,這貨的狀態,誰能懂才怪了。
“也許你真該再改變一下吧。其實很多時候改變並不意味著你自己變了,而是學會了在這個世上生存。雪銘你……並沒有學會。”司徒妖嬈道。
雪銘聞言,手上動作一重,司徒妖嬈只覺得吃痛。然後就聽見雪銘道:“我不喜改變,本就不是我的錯,為何需要變得如他們所想?”
“你還真是任性。”司徒妖嬈評價道。然後就覺得雪銘剛剛那最後一點溫柔也消失了。
“我有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