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你雖然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可這算計人的性子還是與過去一樣。”暗處,一個嘆息聲傳出。澹臺無月聞言,眉頭皺起,凌厲的鳳目掃過那聲音傳出的方向,冷冷道:“何人?”
他聲音落下,就見一穿著紅色狐球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男子面色淡漠,一副悲憫的表情看著他,好似他有多可憐一樣。澹臺無月討厭這樣的眼神,別過頭去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宮。”
“哦?還不錯,你還知道自己是太子。”雪銘饒有興致的走到了男子面前,轉身對還在暗處的澹臺雲逸道:“你還躲著做什麼?怕見人?”
話落,本躲在暗處的澹臺雲逸也無奈的走了出來。本來他是想要利用雪銘來試探一番,澹臺無月是否真的失憶了。畢竟這個男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裝作自己失憶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而他,也不只一次的被澹臺無月騙過。
“皇兄。”澹臺雲逸恭敬的喊道。
“皇兄?”澹臺無月狐疑的看著澹臺雲逸:“你是?”
“我是澹臺雲逸,你不記得了?”澹臺雲逸問道。澹臺無月聞言,只覺得頭疼,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最近我似乎得了頭疼病,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頭疼。看見你也是。”澹臺無月如實說道。一旁,雪銘聞言,眸光一閃。
一把抓住了澹臺無月的手臂,在他想要反抗時道:“別反抗。”他的話好似有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聽了他的話。澹臺無月沉默著。眉頭皺起,心中思量著這兩人是什麼人。
一個自稱是他的兄弟,至於這個……神經病一般。不過,這兩人似都沒有惡意,而上次那位姑娘,便是與他這兄弟一同而來的。
他身為太子,在失憶之前,必定會有幾個心腹,能夠最早找過來,又沒有傷害他,甚至還第二次找上門的,大概便是他身邊的心腹了。上次他帶來的女子,應該與自己有莫大關係,而現在這個人,許是什麼大夫吧?
澹臺無月心中已經將兩人的身份分析的差不多了,對澹臺雲逸也少了一分戒備。現在他什麼也不記得,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保證自己性命無憂的情況下,順其自然。若恢復正常,那是他的運氣,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也是他的命。
心想著,澹臺無月已經堅定下了他要走的路。
而面上,卻還是那副迷茫不懂的樣子。好似心中什麼都沒想一樣。這樣乖巧的澹臺無月,別說雪銘了,就連澹臺雲逸也都從未見過。
鬆開手,雪銘皺起了眉頭:“有些麻煩了。”
“什麼意思?”澹臺雲逸忙問道。
“若他只是因為摔了腦袋而有淤血導致失憶的話,倒是好辦,只要一針下去保證他恢復如初。可當時他大概還中了毒,毒入腦,混淆了他的記憶。再加上撞了腦袋,所以才會一點兒也不記得。而見到他曾經熟悉的人便覺得頭疼,便是因為毒素在壓迫神經。這種情況下,不管是施針還是怎樣,都很麻煩。”雪銘淡淡道。
雪銘說話的態度無比嚴肅,好似恢復了正常。澹臺雲逸鬆了口氣:“你的話,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解決?”雪銘笑了,笑的古怪:“要我幫忙是有規矩的,這一點你不會忘了吧?”雪銘的話,讓澹臺雲逸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回去。
“你想怎樣?”
“暫且還沒想好,不過,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就先幫忙了。”說罷,雪銘拿出了一包藥:“他的失憶只能用藥物暫時調理,還有,要經常有熟悉的人來刺激他才行,期間最好不會再有外力撞擊。若是能做到的話,只需半月時間,他差不多就能恢復了。當然,這是要那個他熟悉的人在他的心中佔據著很大的位置才行。”
雪銘的話,讓澹臺雲逸鬆了口氣。雖然說這樣很麻煩,但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