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看著男子，道：“好久不見，不知這次柳公子又想害誰呢？”
“害誰？”柳無塵一臉無辜：“我從未害過誰啊，從一開始，我的手上便不曾沾染任何人的性命。”男子
這話讓司徒妖嬈不由得嘲諷一笑：“不曾沾染任何性命？公子真是謙虛了。柳城一事，難道不是公子所為
？這洛城現在的混亂，難道不是公子所為？”
“這些，不過是人性罷了。”柳無塵倚在梅花樹下，手邊接過落下的花瓣，緩緩道：“正如梅花開過花瓣
會落一樣，我也只不過是讓他們遵循自己的本性罷了。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柳城一事，是柳城城主不甘
自己的身體殘疾，求到了我。柳城之中的人，也只是因為柳城城主才有了那些悲劇。而我……不過是答應
了一個人的請求。僅此而已。至於洛城，我本就是救人的。只是救不了所有人。我不可見死不救，又不能 全部都救。那些人自己來了洛城，又與我有何關係呢？”
柳無塵看著司徒妖嬈，當真是一臉坦然。
司徒妖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無恥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了中月華之毒，還能如此熱心腸關心別人的人。”柳無塵說著，走向了司徒妖嬈，緩緩
摸上了她的臉。
司徒妖嬈臉色一變，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動也動不了一下。
柳無塵看著司徒妖嬈變臉的樣子，只道：“月華之毒，中毒的人，一如這毒的名字一樣，如月冷漠。可姑
娘卻太過熱心腸了。讓人不由得好奇起來。連自己的性命都快沒了，為何要管別人？”
“中了毒，沒有太長的時間可活，那是我的命。我可以不認命的去尋求解救辦法，也可以放棄一切的等待
死亡。但是，正因為這樣，我才沒辦法看著有誰去害別人的性命。正因為中毒，才更知生命的寶貴。你這
般玩弄別人，可若有朝一日，等你要死了，當如何？”
司徒妖嬈看著男子，質問道。
柳無塵聞言，只是怔怔的看著她，半晌，將手抽回，鼓掌道：“說的好，真好。若是姑娘再誠懇一點兒，
或許我就會被說動了。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姑娘不希望你的悲劇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卻是
希望，所有人都要比我更慘一些，這樣，我看上去不就很幸福了嗎？”
“慘？”司徒妖嬈嗤笑：“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年少時雖失去孃親，可卻有神醫將一身技藝傳給你，待
你如親人。長大後，雖不將自己身份暴露，卻有當今最尊貴的人為你籌謀，為你撐腰，甚至，將這一片價
值連城的梅林，也都給了你。還有這其中的機關，也是如此。你又哪裡悲慘了？”
“姑娘對我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柳無塵笑的沒心沒肺。
“你想多了，有這胡思亂想的功夫，不如去做點兒好事兒。”司徒妖嬈說完，便要離開，不過卻被男子抓
住了：“還記得上次見面時我說過的話嗎？”
“不要干涉你？”司徒妖嬈反問。
“還記得便好。”柳無塵道。
“若我一定要和你對著幹呢？”司徒妖嬈回身，看著他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