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世界,渾天域。
星月神國,星石州。
名氣頗大的人族宗門,合歡宗內部,正在遭遇一場浩劫。
一位不知來歷的黑髮青年,手持銀色大槍,以冷漠、傲然的姿態,一槍擊破合歡宗的山門!
而後,更是一言不發,見人就殺,直直朝著對方的宗門大殿殺去。
“何方鼠輩!敢來我合歡宗放肆!?”
在一眾外門、內門弟子瘋狂逃竄之際,於暗中觀察許久的合歡宗大長老玉修年,終於出手。
以其將級四階的境界,全力以赴之下,堪堪將來人擋下。
“閣下何人?來我合歡宗,可是有什麼誤會?”
兩人對攻幾招之後,明明修為優勢頗大,卻絲毫佔不到上風的玉修年,臉色難看的開口。
再看對面那人,卻依舊是冷麵寒槍,招招奪命,彷彿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宗主救我!!”
本就不擅戰鬥的玉修年,很快便左支右絀,只得是厚著老臉,高聲呼喊起來。
“這位神族殿下!我合歡宗可是神國‘星石氏’的附庸!”
聽到大長老的呼喊,心知躲不過去的合歡宗宗主花耀,只得是色厲內荏的上前說道。
論實力,他跟玉修年不過是伯仲之間,面對這般殺神,也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勇氣。
而在此二人之外,合歡宗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區區幾個將級一階、二階,根本就沒資格上前。
嗯,所謂“合歡宗”,本質上就是一群採陰補陽的宵小之徒罷了,哪怕修為境界不低,又能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這麼多年來,能夠屹立不倒,乃至取得不小的名氣,也從來不是依靠自身實力,而是以其獨有的,調教女奴、爐鼎的手段,不斷向一些強大勢力的高人“上供”,尋求庇護罷了。
正如此刻,花耀口中的“星石氏”,便是他合歡宗最大的保護傘。
至於他口中的“神族殿下”,則是他將出手間周身有神光流轉的青年,當做了某種神族,這才想要借同為神族的星石氏之名,令其罷手。
“殺!!”
這是那冷峻青年第一次開口,只見其槍勢一掃,輕易便帶偏了玉修年的兵器,而後一槍直刺,更是逼得他不得不慌忙後退。
卻在此時,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青年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忽然一個轉身,槍尖直取玉修年身側不遠處的花耀!
“該死!”
面對這般變故,驚慌失措的花耀趕忙舉劍,準備硬擋。
然而那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銀槍,在青年手中彷彿是截斷了空間一般,竟從花耀劍上一掠而過,正中眉心。
“啊!!”
一聲慘叫,合歡宗宗主花耀,死!
“聖使救命啊!!”
危機時刻,大長老玉修年高喊一聲,直直朝著宗門大殿衝去。
“嗯?”
緊追不捨的青年見此,則是眉頭微皺,因為據他所知,這合歡宗上下,也就花耀和玉修年的修為最高,何來的什麼聖使?
“哼!廢物!!”
就在那青年提高警惕,並刻意放緩了腳步的時候,一聲冷哼傳來,一位身著黑袍,身寬體胖的中年男人,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聖使!宗主被他殺了!”
“本座看到了,真是廢物!成事不足!!”
那位黑袍聖使,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嚴陣以待的青年,便扭頭看向依舊滿臉慌亂的玉修年。
“本座是不是說過,不得暴露本座的存在?”
“啊?聖使!這不是”
“不是什麼?”
“是是,都是卑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