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球每次只能覺醒1人,但覺醒速度很快,幾乎一秒鐘便可以覺醒完畢。
應屆生先覺醒,往屆生需要往隊伍後面排。
主席臺旁的兩列軍人的職責便是維護覺醒球的。
覺醒球覺醒期間,球的四周3米範圍是不能有其他人的,所以中間這一段距離很是浪費時間。
這群軍人大多數都是一階的普通武者,他們的實力還無法前往戰場,但是在這裡維持治安還是小菜一碟的。
即便是這幾百個學生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打的贏這群士兵。
之所以帶著武器,不過是為了威懾罷了。
覺醒球名額有限,開啟時間更是隻有覺醒日的9點到19點這十個小時,需要覺醒的人太多了,每年排隊靠後的都無法覺醒。
雖然覺醒出職業的機率非常低,可以說是千里挑一。
可這就像買彩票一樣,哪怕知道中獎機率極低,依舊有絕大多數人搶著買。
不甘於平凡,想要一飛沖天的,此時都在學生隊伍的後面排著隊。
看著充滿興奮的人群,彭宇樂確是高興不起來,而是拿著一份資料慢慢的看著,眼神時不時的散發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魏誠收起了自己的散漫,站在彭宇樂的背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3年而已,他不過去了戰場3年沒回來,竟然發生了這種事,自己和她交代的事情,就是這麼給自己辦的,很好,很好啊。
在眾人忙著排隊的時候,一個小男孩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雙目無神地看著主席臺上隨風飄揚的紅旗。
他叫陳今,這個名字普通得如同塵世間的一粒微塵,卻在這一刻被一種無形的孤獨所籠罩。
陳今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瘦弱,彷彿一陣微風都能將他輕易地吹倒。
他那細瘦的胳膊宛如脆弱的枯枝,面板蒼白且幾乎能看到皮下的青色血管。
凹陷的臉頰襯得他的眼睛格外大,大得有些突兀。
那雙眼眸空洞而無神,充滿了死氣,沒有一絲這個年紀該有的靈動與光彩。
他身上穿著無比簡樸的衣物。
那件洗得發白的汗衫緊緊地黏在身上,彷彿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
汗衫上還沾著點點血跡,那些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暗紅色的印記,似乎在默默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艱難過往。
下身那條牛仔褲有著巨大的破洞,此時更是沾滿了乾枯的血漬。
那些血漬有的呈暗紅色的塊狀,有的如絲絲縷縷的絲線般分佈在褲子上,他的腿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好像是曾經遭受過什麼重創。
此時他只能歪歪扭扭、有點內八地站著,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的身形在風中微微顫抖,彷彿一片隨時可能飄落的枯葉。
此時這大大的眼睛更是毫無聚焦,充滿了死氣,和周圍那群充滿希望的眼神顯得格格不入。
他就這麼孤獨地站在那裡,與周圍的熱鬧和期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排隊的人們更像是把陳今給忘記了。
殊不知陳今的腦子現在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與他隔絕開來。
他只覺得這群人有點吵,內心不禁湧起一個念頭: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怎麼一個個像小孩一樣,說的話還這麼幼稚,什麼飛天遁地的,現在可是21世紀,科學還沒到盡頭呢,神學怎麼都出來了。
然而,此時的他能站著就已經是極限了。
一個漂亮女生四處在尋找著什麼,臉上透露著一絲的焦灼。
似乎找到了什麼,又有點不敢置信,她竟然看到陳今站在往屆生那一組,而且,陳今的模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