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冷哼了一聲,似乎對陳勇的回答並不滿意,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陳勇可以走了,那模樣就像是在驅趕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一般。
陳勇如蒙大赦,趕忙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倍感壓抑的包廂。
出了豪門俱樂部的大門,陳勇站在街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心裡又氣又無奈。氣的是貴哥那蠻不講理的做派,無奈的是自己被捲入了這趟渾水,還沒辦法脫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想辦法去跟蕭老闆說說這事兒了,只是不知道蕭老闆會作何反應。
陳勇心事重重地騎上自己那輛改裝的哈雷 125 摩托車,往雍雅花園的方向駛去。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著該怎麼跟蕭仲楠開口,畢竟這事兒可不好辦吶,蕭老闆那架勢,一看就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要是直接說了,蕭老闆苦跟刀哥動起真格的話,這件事情就無法收場了。不說吧,自己壓根也扛不住刀哥那邊的壓力。
回到小區後,陳勇也沒心思幹別的了,一直在保安室裡思索著要怎麼處理。一直到了挺晚的時候,就看到蕭仲楠像沒事人似的換了一套白色的休閒衣服從小區晃悠出來。
陳勇想了想還是迎了上去,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蕭老闆,我有點事兒想跟您說一下,您這會兒有空不?”
蕭仲楠看著陳勇那略顯狼狽的模樣,又看到他嘴角的傷,心裡似乎明白了幾分,問道,“陳隊長,出什麼事兒了?”
陳勇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把在豪門俱樂部裡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蕭仲楠說了一遍,說完後,小心翼翼地看著蕭仲楠的臉色,試探著問道,“蕭老闆,您看這…… 該如何應對?”
蕭仲楠聽完,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冷哼一聲道,“哼,他們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陳隊長,你不用為難,這事兒我來處理,他們想找的人是我,由我去會會他們就可以了。只是你這”蕭仲楠說著用很過意不去的眼神看著陳勇臉上的傷痕。
陳勇冷笑一聲道,“我沒事,不過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話雖如此,可他心裡卻著實沒底,暗自擔心著刀哥那幫人會再次跑到小區來鬧事找麻煩。畢竟傳聞那刀哥可是個心狠手辣、仇不過夜的主兒,一旦他再派人過來,又或者在暗地裡給小區的安全問題使些什麼陰招,蓄意製造點麻煩什麼的,那往後這小區可就甭想安寧了,自己這個保安隊長估計也得天天頭疼,飯碗能不能保得住放在一邊,疲於應對各種狀況也會讓自己心力憔悴。
蕭仲楠彷彿看穿了陳勇心底的擔憂一樣,他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拍了拍陳勇的肩膀,語氣誠懇且堅定地說道,“陳隊長,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自有應對他們的辦法,你就權當今天這事沒發生過就行,別讓這些煩心事一直擱在心裡了。” 說完,蕭仲楠便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朝著小區門口走了出去。
陳勇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蕭仲楠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惱怒萬分,暗暗罵道,“這個刀哥也太欺人太甚了!” 可轉念一想,蕭老闆接下來要獨自一人去面對刀哥那一夥人,他心裡又不禁為蕭老闆擔起心來。
雖說蕭老闆身手確實不錯,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且蕭老闆在明處,刀哥一夥在暗處,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始終不是個辦法呀,萬一蕭老闆吃了大虧,那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陳勇越想心裡越煩悶,顧慮重重的他心情差到了極點,感覺心裡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洩。於是,他索性轉身來到了小區保安辦公室旁邊的練功房裡,對著那掛在牆上的沙包,狠狠地揮舞起了拳頭,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心裡的所有怨氣和怒火都透過這拳頭宣洩出去一樣。那沙包被打得來回晃動,發出 “砰砰” 的聲響,在練功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