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
今天一天,她都覺得下腹墜墜的很是難受,於是有意識地墊好衛生巾,防止拍戲途中遭遇尷尬處境。月初住院掛了太多的抗生素導致生理期徹底亂了,這個月遲了20多天。
長樂總有一種這次會更疼的預感。當她坐在商務車內徹底放鬆時,那種難受便逐漸轉化為疼痛,像被無數的針扎著小腹。
從包裡掏出止疼片吃掉,車也同時停在樓下。
長樂禮貌告別司機,拖著不適的身體回家。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刻,一隻手從外面伸了進來,阻止了電梯關閉。
門重新開啟,分別站立於電梯內外的視線交匯,長樂一愣,而藤真笑意氤氳。
“長樂,一起上樓吧。”藤真跨進來,按了18樓。
“好。”長樂也有多天沒見過藤真了。自從安室住在這裡瘋狂、刻意又不厭其煩地宣示主權3天后,藤真就不再製造兩人之間的“偶遇”。
這次,真的是碰巧。
長樂全程低垂著眼眸,忍著小腹的疼痛。所以,她不會注意到身旁人的視線,其實一直落在她身上。
額頭因疼痛冒出的虛汗,沒什麼血色的臉龐和輕輕搭在小腹的手,藤真全都注意到了。
電梯門開啟,長樂率先跨了出去。
藤真明顯察覺到長樂走路的姿勢都是疲態,沒忍住走到她的身旁,關心道:“今天是第一天嗎?”
沒頭沒尾的問句,長樂聽懂了。
她抬眸,撞進藤真疼惜的眼眸裡,微微笑了下:“嗯,吃過藥了。”
藤真原本想多問幾句,但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又不能問的太露骨,只好改口:“他會過來嗎?”
他想,有那個男人在,至少能照顧好長樂。煮一碗紅糖薑茶,揉了揉肚子,總比她一個人抗著好。
長樂下意識撒謊:“會的,估計要晚些。”
藤真抿唇,點頭:“那你好好休息。”
長樂家的門關上了。
門外的藤真卻在原地站了很久,輕輕勾起嘴角,這一抹笑晦澀不明。
長樂撒謊的本事,這麼多年都沒長進,一眼就能看穿。
兩人之間,竟是到了連關心都忐忑不安的地步。
回家的藤真在客廳沙發坐了許久,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又或許什麼都沒思考,單純地沉浸在過往的回憶裡。
最後,他看向廚房,還是起身走了進去,為長樂煮一杯紅糖生薑茶。
藤真端著熱茶站在長樂家門口,一手滑動著手機,撥通了倒背如流,但恢復身份後就沒打過的號碼。
電話響起的時候,長樂正蹲在衛生間。她不是在上廁所,而是因為疼得受不了,坐在馬桶上彎腰蜷縮壓著小腹,就能讓自己感覺好受些。
卸了妝容,洗漱好的她慘白著一張臉,伸手去拿放在洗漱臺的手機。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疼得手都在抖。
沒看清來電號碼,長樂接聽了電話,聲音有氣無力:“喂……您好。”
長樂虛弱的狀態讓藤真蹙起了眉,現在似乎比他記憶裡更嚴重。
“我煮了一碗薑茶,喝一點再休息吧?”
長樂頓了下,疼痛暫未戰勝理智,她擔心安室又誤會。
“別猶豫了,我就在你家門口。”等了幾秒,電話裡沒有回答,藤真戳穿長樂的心事,“我知道安室今天沒空過來,就一杯薑茶而已,他不至於這麼小氣。”
“那你等會。”長樂結束通話電話,掙扎著清理、沖水、洗手,捂著肚子慢慢往門口挪去。
在門口等了很久的藤真始終不見長樂來開門,擔心她出了事,直接在密碼板上輸入了密碼。
開門正巧看到扶著牆還沒走到客廳的長樂,臉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