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小孩,揪著安室的耳朵往自己唇邊湊。
只是哄他的話,少兒不宜。
“今晚我……”
悄悄話說完,安室的臉色就變了,唇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隨即他又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好哄,掩唇咳嗽兩聲,故作平靜。
梵克雅寶的項鍊、與他手腕佩戴的同系列女款手錶、鑽石耳釘……
收到這些的長樂臉上還是帶著笑的,漸漸地,她的笑容變得僵硬,直到第23份禮物拆出hers奶昔白包包。
長樂徹底笑不出來了,面上蒙有一層擔憂。
24份禮物的價值,遠超長樂的預期。
長樂小心翼翼地將包放回防塵袋中,思考著措辭,但是她猶豫的神態,早就被安室看在眼裡。
安室伸手撫過長樂的臉龐,輕輕摩挲著:“不開心嗎?”
“太貴重了……”長樂點頭,舔了下唇,說出心中所想,“我知道你對我好,你覺得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只是,我會很有負擔。”
安室想說些什麼,長樂食指堵住他的嘴,繼續說道:“透,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別對我好,量力而行就好。我的事業剛起步,你的工作也很辛苦,沒必要買特別昂貴的禮物。就像你生日時對我說的一樣,無論你送什麼,我都會喜歡。”
長樂的指尖離開他的雙唇,緩緩下移,手掌停留在胸口,感受他平穩的心跳:“愛不愛,我都能感覺到。”
“放心,我存款還有剩。”安室將長樂的手包裹在手心,淺淺地吻落在唇邊,“對不起,長樂,總是希望你能多依賴我一些,卻沒考慮到你也會有負擔。”
其實朋友之間,安室能掌握分寸。當小時候的他知道景光家庭的變故與被收養的現狀,他反而能細心地照顧到景光敏感的內心,涉及到金錢利益也能把握朋友之間的尺度,不讓對方覺得難堪。
面對長樂,他卻總覺得不夠,想對她好,比好更好。
或許是做得太滿,讓她感覺到了壓力。
“其他禮物我都收下,包你先去退,這錢夠我一年房租了。”娛樂圈穿戴奢侈品是家常便飯,不僅是為了炫耀,亦是讓各個品牌能注意到自己,吸引更多的代言。長樂未來發展空間更廣了,公司也會建議她的穿戴。
現在的她還用不到,她不希望安室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讓她能開心。誰的工作都辛苦,平日裡的開心與快樂,也不是一個包就能替代的。
安室抱著長樂,掌心的溫度從後背暖進她的內心,話語裡帶著討好:“這次已經買了,你就原諒我吧?下次我一定注意好不好?”
長樂欲言又止,依舊沒答應。
“要不我把銀行卡給你?看看裡面有多少餘額?”安室說著,真鬆開了她,打算撿起兩人扔在客廳沙發的衣物,掏出錢包上交銀行卡。
長樂制止他的動作:“我是擔心你和我一樣交不起房租,還得找朋友借錢!然後辛苦打工還債!”
“你還真說對了,的確有一份‘債務’沒還。”安室順勢拿起長樂沒拆的最後一份禮物,它原本擺在不起眼的角落裡,裝在精緻的信封中。
長樂原本猜測是情書,但是安室說“債務”二字,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測。
撕開封口的火漆印,信封裡只裝一張卡片,卡片正上方寫著這麼一句話:
——只要是長樂的心願,我都會實現。
沒有署名,長樂能認出字跡來自安室。
“空白的心願卡?”長樂眼眸重新含笑,明亮勾人,她將卡片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確定這張卡是空的,就是在等她填寫。
“嗯,那些你覺得說出來我會生氣,或者不好意思講的想法,都能寫。”
長樂狡黠一笑:“比如……把包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