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安室收回十指緊扣的手,鬆開擁抱,回以一句模稜兩可的話:“還不行……對不起,長樂。”
被拒絕的長樂倒也不意外。安室隱隱的疏離感,她當然能感覺到。
她的告白有衝動的成分在,她想要和以前一樣,滿懷熱情地去表達喜歡。距離上一段感情結束太久,長樂好不容易有再次心動的感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懦弱而錯過。
安室說的不是“不喜歡”“不願意”,而是“還不行”。
長樂自我安慰,可能是安室還沒那麼喜歡自己,對感情太過於慎重。
她離開安室懷抱,面上並沒有被拒絕的失落,而是接著問:“那什麼時候可以?”
“可能還要再過一段時間。”安室不知道還要和組織鬥爭多久,但是他帶有一點私心,不希望長樂直接在他的生活裡消失。
“好~”長樂笑了,其實追求男孩子這件事,她有經驗。
她願意更努力,變得更優秀,讓安室喜歡上自己。
兩人終於再次邁開腳步,離開這狹長的走廊,往客房走去。
客房這邊很安靜,案件發生後,賓客早已沒有遊樂的心情,大多數都早早地休息了。
長樂回到房內躺倒在床上,想放空一會再去卸妝、洗漱、護膚,結果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井上千藝可怖的模樣,嚇得她在床上一哆嗦。
一群人在一起就還好,她不會胡思亂想,一個人就會控制不住地回憶最可怕的事情。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彷彿又置身於罪案現場,導致現在的長樂莫名覺得室內的溫度在下降,床底和櫃子好像向外散發著詭異氣息。
長樂壯著膽子將所有櫃子都檢查一遍,再趴地上往床底探。因為過度恐懼導致腎上腺素飆升,自己現在的心率比向安室告白時還要快。
這種情況,睡著簡直是奢望。
於是,長樂撥通前臺的電話,要一瓶烈酒和食用冰塊。然後將房間的燈開到最亮,用最快的速度卸妝洗漱。
當長樂穿上絲質的吊帶睡衣準備吹頭髮時,酒和冰塊也適時送到了。
長樂喜歡吃甜食,若不是身材管理需要,她希望能天天吃到甜品。在喝酒這方面亦是如此,她更愛口味偏甜的酒,比如下午喝的百利甜酒和現在喝的波本威士忌。
波本威士忌的原料多為玉米和大麥,具有順滑的奶油絲質口感,還有太妃糖與焦糖的尾韻,是長樂最愛的烈酒。
長樂的酒量一般,都是這6年在圈內應酬練出來的。如果直接純飲,她很難適應烈酒的刺激感,所以基本都是加冰喝,既能降低酒精濃度,又能讓口感更順。
長樂原本想靠烈酒醉生夢死,但是此時小半瓶下肚,她依舊沒有一絲睡意,反而太陽穴因為醉酒而隱隱作痛。
自從兩年前戒掉安眠藥後,她其實很少失眠,偶爾心情不好或者壓力過大,都靠喝酒助眠。哪知道今天這招不管用。
這時,有人敲響長樂的房門,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哪位?”
門外的安室察覺到長樂的語氣帶著醉意,回應道:“是我。”
長樂聽見是安室的聲音,放下酒杯就準備去開門。握住門把手時,她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沒穿內衣的蕾絲吊帶睡裙……
腦海裡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了自己,這不合適。
接著又匆忙轉身將配套的絲綢睡袍穿上,長樂這才把門開啟。
酒精的氣息朝安室撲面而來,他手裡拿著一杯加有蜂蜜的熱牛奶,原本是希望長樂能睡個好覺,現在正好給她醒酒。
面前的長樂明顯已經站不穩,安室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扶著長樂坐回沙發上:“怎麼喝這麼多酒?”